當下便有眾武林人士站了出來,刺琅一聲,拔出刀來,指著薑忘言與蘇媚兩人道:“人證物證俱在,況且這小子還跟魔族妖女勾結在一起,如果不是咱們的內奸又怎麼解釋?——因此,要我說,大家夥並肩上,將這對奸夫淫婦擒回去,嚴刑拷打下,不怕他不招!”
說著話的是一位絡腮胡子的大汗,他環眼粗眉,凶神惡煞的樣子,渾身肌肉虯結,袒胸露背,此刻邊說邊揮舞著戒刀,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蘇媚聽了“奸夫淫婦”這話,頓時氣得粉臉通紅,心中怒火不由得熊熊燃燒,美目中露初厲芒,死死地盯著那大漢,右手摩挲著自己的繡囊,下一刻便要依從自己的心意,將他置於死地。
正在這時,隻聽得那大漢突然“哎喲”一聲,吐出一嘴連血帶肉的牙齒,便往後一倒。原來蘇媚身旁的薑忘言見這漢子口出不遜,汙蔑自己與小妹,因此一直壓抑的火氣頓時冒將出來,當下便也顧不得其他,一指作劍,射向大漢的麵門,將他牙齒打落下來。
“哼~~你口出不遜,休怪在下不客氣。我也不便多說,此事確實與我無關,若是你等不信,便放馬過來,我接著便是!”
“師叔!”峨眉派諸女頓時露初焦急的神色,沈青鋒旁邊的沈七七美目通紅,眉宇間盡是委屈難過之色。
“李兄?!李兄……”那中年漢子武功極差,偏偏言語無忌,冒犯了薑忘言,因此被薑忘言打得不省人事。這事頓時便如捅了馬蜂窩一般,圍觀的武林人士中很多與這漢子交好頓時大吼大叫。
“好哇!這白衣劍客行事如此乖張!李兄不過說了幾句實言,便被他打得重傷不醒——是可忍,孰不可忍——”
“對,白衣劍客你如此不知好歹,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大家夥一起上,讓他知道咱們也不是好惹的!”
眾武林人士吵吵嚷嚷,眼看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哼…執迷不悟!——白衣劍客,既然你這樣說,那就怪不得我們動手了!”
話音剛落,便有三人跳了出來,一人執棍,一人使鞭,一人使槍,當中那位年紀稍長的漢子冷聲道:“讓我們唐門弟子先來領教閣下的高招!”
薑忘言給了蘇媚一個安心的眼神,又對著峨眉眾人點點頭,示意他們不必擔心。接著,便上前走了一步,眉宇間的傲然不屈之色直上雲霄,卓然不群的風姿即使分屬敵對也不得不讚歎一聲:不愧是劍術卓絕的青年第一人,白衣劍客薑忘言!這正是,窮通困達由天定,傲骨三分須己藏——七星劍散發出寒冷的氣息,讓薑忘言的頭腦越發的清晰,盡管周身的靈力不能調動,但是隻需憑借手中之劍,一切便盡在掌握。
正在這時,先前不知道去了哪裏的紅葵突然出現在薑忘言身邊,將一顆丹丸遞給他,嬌聲說道:“薑小哥!~~等等,把這個吃下去——唔~~另外再告訴你,人家很喜歡你此時此刻的英雄氣概——”
紅葵的後麵半句話幾乎是貼著薑忘言的耳朵輕言細語,形容嬌媚,溫言款語,若有若無地看了蘇媚一眼,美目中似乎快要滴出水來。
蘇媚心中雖然擔心薑忘言的安危,但是想到大哥他這是在保護自己,為自己而戰,心中便好似柔軟得如同綢緞一般,又仿佛抹了一層蜜。不過,此刻見到紅葵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神,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慌張,猜測她給大哥都說了些什麼。
薑忘言一怔,臉色陡然一紅,將紅葵送給自己的丹丸吞服下去之後,不過幾秒鍾的時間,自己便恢複了目力,心中不由大定,不過因為紅葵最後一句話,不便道謝,便上前跨了一步,高聲道:“如此,在下便領教唐門絕技!”
當先那三人使了一個眼色,大喝一聲,揉身而上,將手中的兵器揮舞的滴水不漏,攻向薑忘言。
後者也不多言,將七星劍斜托,腳下踩著玄妙的步伐,雖然不帶絲毫內息,但是雪白的劍光仍然讓對方三人如臨大敵。
薑忘言使出一式仙霞劍法,以一道玄妙的軌跡,擋住使棍者的攻擊,但是也被棍身附帶的內息逼退幾步,剛好錯開了帶著呼呼風聲,攜勢而來的一鞭一槍。
雙方你來我往,互相指教了幾十招,其中的凶險之處自是讓許多圍觀的武林人士心驚不已,心下紛紛思量,若是自己內力被製,處於絕對的劣勢,麵對唐門三兄弟的攻擊絕對撐不了三招便得趴下。一時間,對白衣劍客的武功紛紛感到心驚。
薑忘言微微後退一步,調整了一下內息,心中思量:自己內息未複,不可久戰,須得速戰速決,當下,眼光一凝,覷得那使槍的漢子的一個破綻,腳下猛地一踏,七星劍帶著呼嘯的風聲,直挑那漢子的手腕,在對方來不及變招,隻能往後退的情況下,劍尖一抖,轉而刺向他的中門,對方大駭之下,被薑忘言踢出場外。剩下的兩人還沒來得及吃驚,便見到薑忘言攜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