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整個水之都仿佛被一層靜謐的紗幔所籠罩,城中的燈光一盞盞地漸漸熄滅。
蔣雯茗靜靜地躺在床上,毫無睡意。她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這段時間以來和軒宇一起經曆的點點滴滴,那些一起歡笑的時刻,那些共同麵對挑戰的艱難場景,所有的畫麵都清晰地在她的腦海中一一閃過。
“也許,明天就要分開了吧。”她輕輕地低聲呢喃著,聲音中透著無盡的哀愁。
淚水,不由自主地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流下,在腮邊留下兩道濕漉漉的痕跡。
隨後,她起身,披上一條柔軟的毯子,腳步輕緩地走到了甲板上。
夜晚的海風帶著絲絲涼意撲麵而來,她微微仰起頭,讓海風盡情地吹拂著自己的臉龐,似乎希望這清涼的海風能夠讓自己混沌的思緒變得清醒一點。
她心裏無比清楚,自己和軒宇終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們的人生軌跡也許注定是兩條平行線,她不敢有過多的奢求,因為她害怕失望,害怕失去這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她隻能默默地將這份情感藏在心底最深處,在無人的時候獨自回味。
不多時,軒宇也腳步虛浮地來到了甲板上。他頂著兩個淡淡的黑眼圈,眼神迷離,整個人都顯得迷迷糊糊的,仿佛還沉浸在睡夢中一般,腳步都有些踉蹌。
蔣雯茗第一時間就看見了他,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然後她快步走了過去。她輕輕地將身上的毯子分了一半,溫柔地蓋在軒宇的身上。
“你怎麼出來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清晰。
看到是蔣雯茗,軒宇先是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仿佛要把所有的困倦都釋放出來。
緊接著,他麵無表情地說道:“喔,龍華生病了。”
說完,他下意識地緊了緊蔣雯茗分給他那一半的毯子。
蔣雯茗在這股拉力引導下,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
由於軒宇的手是交叉抱臂的狀態,他的手肘不經意之間擠壓到了蔣雯茗那飽滿的大雷。不過他並沒有多想,隻是單純地覺得這樣能讓自己更暖和一些,他真的隻是為了取暖……
而這不經意的肌膚接觸卻讓蔣雯茗不禁感到有些酥麻,身體微微顫了一下,她的臉瞬間泛起了一抹紅暈。
不過她還是很快回過神來,緊緊抓住了軒宇話中的關鍵點不放,思緒開始圍繞著‘龍華生病’這件事轉動起來。
她微微蹙著眉頭,俏臉上布滿了擔憂。隨後小心翼翼地問道:“龍華怎麼了?怎麼就突然生病了?白天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
聽到這話,軒宇隻覺得一陣煩躁,他不由地皺起了眉頭,緩緩地說道:“龍華生了一種極為恐怖的病,波及範圍特別廣,三十米內的人都會被她的病給影響到。”
蔣雯茗一聽,頓時慌了神,她內心其實也把龍華當作妹妹看待的,此時聽到龍華病重,心中的擔憂愈發濃烈了。
“她得了什麼病?或許我可以找人來給她看看。”蔣雯茗急切地說道,眼神中滿是焦慮。
“沒用的,放棄吧,你沒見我都跑出來了嗎?”軒宇無奈地搖了搖頭,扯著嗓子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表情跟龍華得了絕症一樣沉重。
蔣雯茗看著他這副模樣,對龍華的擔心更是到了極點,“哎呀,你別賣關子了,快說呀!”她著急地催促著,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這時軒宇慢悠悠地開口了:“龍華她……”說到這,他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