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爸要留下的,是我自動請纓留下來照顧你的,畢竟那麼一堆人裏麵就我沒什麼事,而且我年輕。
再說了,重症監護室裏麵不需要家屬陪護,名義上說這是照顧你,其實我中午的時候也就進來和你說了說話,想著能夠激起你的生存意誌,讓你快點好起來,總共待了沒多大會兒。
其餘的時間我就是在走廊外麵的長椅上坐著,主要就是擔心有什麼突發情況,我們能夠第一時間知道。”
進去探視的事情找個護士一問就知道,瞞肯定是瞞不了的,仔細想想喂他喝靈泉水的時候,也沒說什麼不該說的。
他應該是沒有聽到的吧?
都傷成那樣了,還動了這麼大的手術,打了麻醉藥一直在昏迷,就算最後配合喂進去了,那應該是身體的本能。
林暖盯著蕭景言看了好一會兒,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對 。
蕭景言眉眼微挑,臉上的笑不似以往,讓人總覺得有些假像是裝出來的,現在看著柔和真切。
“暖暖,謝謝你,辛苦了。”
林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好還好,誰讓我們是一家人呢?不用那麼客氣。”
昨天從淩晨開始就守著,熬了一夜,又費勁巴拉的為了半杯靈泉水,坐著坐著都睡著了,走廊上的椅子是真硬呀!的確沒在家裏睡得舒服,還真是挺辛苦的。
兩個人認識的時間算起來加起來有兩年了,但是除了他教她練習身手以外,兩個人很少單獨相處,都是一大家子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也很少冷場,都能接到話頭,如今病房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一時間林暖還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兩人之間的確很熟了,但是相處的時間還真的不是很多,大多數都是吃飯的時候,要麼就是兩個人一個教一個學,師徒關係。
蕭景言看到她坐在那有些糾結的樣子,一時有些失笑。
“你現在高考已經結束了吧?有把握嗎?”
說到這個林暖揚了揚下巴,“那當然了,做了那麼長時間的準備,要是還沒有那麼點把握,那我可就真的成吃幹飯的了。”
她想要考到京市大學的事情,家裏人都知道,而且和圓周一早也都在為調回京市做準備了,所以他這麼問一點也不奇怪。
之前,在飯桌上說起的時候,賀雲州還問過他要不要也考慮調回京市。
結果他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直接拒絕了,當時他說了什麼話,林暖記得還挺清楚的。
他說:“那裏不是我的家,部隊才是我的家,而且這麼多年我早就已經習慣了,我喜歡這裏,待在這裏讓我更舒服。”
當時沒人勸,勸也沒用。
林暖感覺蕭景言就像是飄蕩在大海上的一葉扁舟,無根無萍。
想到當時的場景,她的心裏有些不好受。
“蕭大哥,等我的高考成績出來之後,錄取通知書到了,我們一家人應該就會回京市了,在我們大家心裏,你也是我們的家人,我們的家在哪你的家就在哪,隨時歡迎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