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敞開心扉的告白(2 / 2)

劉江玉看著李裹兒痛哭流涕地樣子,心裏感到些許的悲涼。他在李裹兒的對麵坐下,說:“公主,你聽我說幾句話好嗎?”

李裹兒慢慢地抬起頭看著劉江玉。劉江玉看著李裹兒臉上掛滿了淚水的嬌美容顏時,一種莫名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劉江玉拿出一塊手絹遞給李裹兒,說:“公主,擦擦淚水吧。”

李裹兒接過手絹,說:“謝謝將軍。”

劉江玉說:“公主,在你被擒獲之前,我是不屑於欣賞你的美貌的。因為你的所作所為,隻有讓我心生厭惡。你是個毫無廉恥,貪婪無比的小人。你的卑鄙行徑,已經使得你成為了大唐的禍患,你必須為你的行為負責,所以今晚你是難逃一劫。但是,現在當我看你的時候,我覺得你的確是一位絕世佳人。我都不知道,在我有生之年,還能否再見到像你一樣美貌的女子。隻可惜,太晚了。”

李裹兒聽了劉江玉的話後,抓著劉江玉的手哀聲哭訴地說:“將軍啊,我寧願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要!隻想活著!隻想活著!我不想死啊。”

劉江玉慢慢地站起來說:“太晚了,太晚了,實在是太晚了。”然後他手一揮,兩個士兵跟解決武延秀一樣,把毒酒強行灌進了李裹兒的嘴中,直到李裹兒斷了氣,才放開了她。

劉江玉看著眼前這位大唐第一美人的屍體時,心裏是感慨萬千。因為在李裹兒活著的時候,他隻想著匡扶大唐,除掉韋氏及其黨羽,當然也包括她。如今李裹兒死了,在劉江玉看來一代佳人,就這樣香消玉損,實在是一件十分可悲的事情。但這能怪誰呢?這是李裹兒咎由自取的結果,怨不得別人。於是,他撿起了旁邊一塊布片,蓋在了李裹兒的身上,歎息道:“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啊。”說完便馬上轉過身離開了。

接著,劉江玉來到關押上官婉兒的牢房。上官婉兒看見劉江玉後,仍然端坐在一張桌子旁邊。等到劉江玉走進來,上官婉兒問道:“你是帶我去見大公主的嗎?”

劉江玉說:“你見不了了。”

“為什麼?”

“請昭容喝一杯酒。”話音剛落,他向負責拿酒的那兩位士兵使了個眼色。那兩位士兵把端酒瓶的盤子,放在桌子上斟滿酒。劉江玉說:“你們在門外等候。”

士兵們出去以後,上官婉兒說:“這是李隆基的意思?還是太平的意思?”

劉江玉走到上官婉兒的麵前,說:“這個有區別嗎?”

“太平是不會殺我的,她需要我。”

“那答案不是很明顯了嗎?”

“都是些野心衝天的家夥。”

“話不能這麼說,有些人叫野心,但一些人是有雄心。”

“還不都是一丘之貉。”

“不,不。野心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而致天下於不顧。可是,雄心是為了天下安危著想,完全拋開了個人私欲。”

上官婉兒說:“那這個雄心能持續多長時間呢?當天下安定之後,雄心要是變成野心的話,該怎麼辦呢?”

“昭容這個雄心、野心的事情,咱們就不談了。在下有一件關於昭容的事情要想請教一下,還望昭容不要推辭。”劉江玉語塞,不知道該如何作答,轉移話題道。

“將軍,想要知道什麼事?”

“昭容被世人稱作為大唐第一才女,又有巾幗宰相之稱。為什麼會跟武三思和崔湜你這樣的小人在一起呢?”

“人在生與死之間,會選擇哪一個呢?”

“那崔湜呢?他可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論權勢比起武三思來說,可就差之千裏了啊。難道是因為他的才氣?”

“時無英雄,才使豎子成名。他隻是扮演者我的一個幻想中的人罷了。”

“哦,除此之外你們之間就沒有什麼,值得珍惜的東西?”

“在我的人生中所經曆的除了鬥爭還是鬥爭,或許我根本就不配去擁有這些。”

劉江玉看著上官婉兒,佇立良久。過了一會兒,劉江玉輕聲說:“昭容,請上路吧。”

上官婉兒拿起酒杯,大聲罵道說:“李氏皇族是混蛋,李唐王朝是混蛋,全都是混蛋。”然後,她將酒一口飲下,吐血身亡,死時四十六歲。劉江玉看著上官婉兒的屍體,搖頭歎息說:“你也不想想自己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真是可惜,真是可悲。”說完,他將從上官婉兒身上滑落的衣衫,撿起來披在了上官婉兒的屍體上,走出了牢房。

劉江玉解決掉了武延秀、李裹兒、上官婉兒之後,向李隆基做了彙報,李隆基緊張的心緒才算是平靜下來。可是,接下來如何向太平公主解釋,上官婉兒被殺的原因。這讓李隆基感到很棘手。思緒間,李隆基忽然想到崔日用給他寫的那紙位文字,這讓他又倍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