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用過早膳,段譽和木婉清打馬啟程西去。果然如福萬壽所言,蘭州城守關、西關堡及餘玉關守關之將在接到福萬壽的消息,見了段譽手持的福萬壽特別通行證,未及半點為難,還獻殷勤的給與兩人特別通道,著實讓兩人省了不少時間。
有官府的地方,本來簡易的事情因為各種官方程序,大大降低辦事效率。尤其是小老百姓對官府有所求的時候,要請得官員們忙裏偷閑,體恤民情,親聽民意總是很忙碌的。(作者:相信大家不管是切身還是間接都曉得一些吧。所以不要驚訝段譽和木婉清為什麼會在於嶽老二眾人遲了一天還有機會趕上去。哈)大宋官僚體係繁冗不過,即使是州縣要簽發命令之類,均要知州和通判雙雙讚成方可,隻要單方不讚成,隻得泡湯。所以有時尊重多數人的意見不一定是好製度。
人多口雜,人多欲多;一人易足,萬人難侯。便是此理。所以投票表決也不見得全是好處,有些本不該為的事情結果經過投票便成了。尤其是在信息不對稱的情況之下,顯得更是弊大於利。古時候最大的消息來源是官府,有人說過正史乃最不可靠之官府修史。(讀者:你這遠了吧?作者:不好意思,言歸正傳!)
兩人一路打探嶽老二中人的行藏,結果大出段譽預料,並沒有守城官員見過段譽說描述的嶽老二一般的人。兩人大感不妥,照理說那守城士兵並沒有說謊,因為向嶽老二般個性化明顯人物,隻要瞟上一眼,便不會忘記。再加上少有官兵不愛錢的常識,段譽自然少不了給他打賞,隻要知曉的無不奉告。然而福萬壽所報嶽老二眾人確實已經出了蘭州城,晚上收到情報說已經西出餘玉關進入西夏境內,當該不會出錯。怎的現在眾官兵竟然均沒有見過,令段譽和木婉清兩人怎會不吃驚。
騎馬出大宋境內,進入西夏關城卓囉和南軍司城,遞上福萬壽通關文牒,那西夏士兵打量一番兩人,又見兩人並沒有帶什麼大的包袱行禮之類,隻簡略的盤問幾句,便放了段譽兩人過關。
納稅進城,回頭看去,西夏兵嚴陣布局,不管是甕城還是馬麵樓均是重兵布置,城樓兩側各有一個高出城樓一丈來高的哨樓,在高及三丈的城樓中央掛有一枚巨型牛皮大鼓,顯然是傳遞軍事信息和作戰時指揮旗號,以及鼓勵士兵士氣作用。
段譽正欲仔細打量各處兵力布置,一陣嚴整,無有絲毫混亂的步行聲傳入耳裏,知道是西夏巡邏兵,忙轉回頭,免致對方生疑。
方轉回頭,便感覺一道灼灼的目光向自己瞧來,段譽視作未見,拉著木婉清小手便向城裏走去。但眼角卻是將那人的臉容瞧了個滿,是個帶隊首領,一雙眼睛神采熠熠,炯炯泛光,一見便可斷定內功修為不低。方麵大耳,身形魁梧甚於後麵跟著的兵士。身著厚重鎧甲,更顯得威武霸氣。
那人盯了一會兩人背影,見他們已經遠去方才拔步朝城樓而去。
段譽聚功於耳,巡城侍衛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又傳入耳裏。暗想:隻這腳步聲來看,西夏士兵便要強過大宋士兵。綱紀乃是軍隊不可有絲毫鬆懈的靈魂,目無綱法,則軍無戰力。又對比守城士兵對於那些持有特別通行證的人的態度,宋兵不及多問,隻要你有文牒便可,而西夏士兵更會盤查詢問,可曉得雙方城防的嚴謹度。一旦打起仗來,若是不靠軍隊人數的多少,宋軍能夠打敗西夏的幾率確實無幾。也難怪宋廷久久不能收回遼國手中的幽雲十六州和西夏奪走的城池寨堡。
段譽略微打量四周見得右側有家客棧,眼下天將入黑,便要打家住店,心中一動,商量的道:“婉妹,我們就住那家客棧吧?”
木婉清現在已經真正是他妻子,對他更是千依百順,溫柔的道:“段郎你說怎辦就怎辦。”
段譽得意一笑,道:“好娘子,那相公今晚好好伺候你。哈!”
木婉清霞飛雙頰,如夕陽透雲射出的五彩,綻放的牡丹花,初嚐禁果,受到情愛滋潤,已由少女變為少婦的她顯得更是嬌豔迷人,少了少女的青澀,多了成熟風韻,嬌顏緋紅,直欲滴出水來。段譽看得一呆,竟忘了走路。
“呆子,看什麼?”木婉清亦嗔亦喜的擰了他一記,媚聲道。
段譽一把抓住她‘施辣’的柔荑,不顧周圍往來人流,光天化日之下,親了一口,弄得木婉清嬌軀一顫,螓首低垂,方才拉著她往客棧而去。木婉清作成男兒打扮,不少路人露出鄙夷的目光,不由得暗歎:世風日下,竟然有好男風的男人,不過那男的確實長得很帥,比任何男人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