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麵上一寒,要不是沒弄清事情原委黑麵還有些利用價值早就出手讓他變成了‘曹正淳’。
襄兒怒道:“我家公子問你話呢?”他能容忍黑麵對自己的無禮,卻是無法容忍黑麵對段譽的無禮,見他沒回答段譽的問話便出言厲喝道。
黑麵好整以暇的道:“美人兒你早問不就得了嘛!”襄兒一出口他便更斷定兩人是女子所扮,聽這如似仙音般的話音,即使是閱女無數的黑麵也仍不住心動吞了一抹口水。言罷雙手一拍,從柳樹後麵走出一粗獷漢子,國字方臉,手提大刀,徐徐走來,正是突嵇軻。
“秦公子貴人多忘事,不記得在下了。”突嵇軻笑道。
“不好意思還真記不得了呢。”段譽對黑麵本就沒什麼好感,自是厭屋及烏對突嵇軻也‘刻薄’起來,不過卻也是真記不起來。
突嵇軻哈哈一笑,毫不在意道:“夜月江南,林中奪令。不知公子想起來否?”
段譽心中一震,難怪對這人有種熟悉之感,竟是當日被自己阻礙奪取‘聖火令’之人之人,想必那人帶同夥伴是來向自己索取‘聖火令’的,這‘聖火令’自己還未及參透又怎會給他們,即使是參透了當日答應了那罕貼尼摩將之送到黃頭回紇以便統製‘拜火教’。如若這刻交給突嵇軻可算是不智不義之舉,自己怎能應他呢!
微微一笑道:“我想你定是搞錯了,本公子雖然到過江南大街城市逛逛,卻不喜歡半夜跑到林子裏去看月亮,要看也是到最好的觀星台去看,本公子又不是沒錢。還半夜裏打打殺殺簡直就是鬼打架。”這刻要不讓對方要定自己就是要堅持自己不認識對方。
突嵇軻道:“可那晚在下見到的確實是秦公子,穿的就是你身上的白色衣衫。”襄兒忍不住上前說道:“天下間穿白衣衫的何其多,你怎能就咬定那人是我們家公子。前些天在長樂坊我就看見了好些穿白衣綢緞衫子的年輕公子,你們怎麼不去找他們呢?我看你是看我們公子錢多又好欺負,想要點銀子吧?果真要,說一聲就成,當作善心給你們幾百兩。我們沒別的就是銀子多,隨便給點銀子給那些阿狗阿貓的有甚打緊。”說完還將一錠十兩銀子扔給黑麵。
襄兒突如其來的插科打諢,借驢諷馬弄得突嵇軻無所適從,臉色數變卻不知如何是好。
黑麵麵色一寒,但見得是襄兒這美人砸他,不怒反笑道:“索性將姑娘也一起送了吧!”
“好啊!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話音剛落,一根飛針迅若閃電朝黑麵飛來,發針者顯然是襄兒。
黑麵嘿嘿一笑,不閃不退,猛然伸手將那枚鋼針輕鬆夾住在食指和中指間,若無其事般淫笑道:“再來!大爺就訓訓你這匹野馬兒!”
襄兒冷然一笑,歎息道:“可惜了這把寶劍,竟用豬血來祭它!”笑意中殺氣十足,顯是動了真火要將他對自己的無禮全討回來。
襄兒拔劍出鞘。這倒是她首次使用陰陽劍法對付敵手,應該說是黑麵的榮幸,這說明襄兒把他看作了一個值得出手有分量的對手。當然這也是襄兒自己的敵我判斷,要幹掉他不會如斯易於,所以上來便用上絕招。一劍接一劍,幻影重重,招招向要害方向。
黑麵心神一緊,沒想到這小丫頭劍法造詣如此了得,先前的輕鬆一掃而光,全力迎上襄兒的長劍。自己一向自負從不帶兵器,此刻才稍有悔意,因為襄兒的長劍使得他近不了身,還要時刻謹防長劍劈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