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聽見‘聖火令’當即想到明教,不過又想到那時還沒有明教,有個什麼‘拜火教’,想到這想起那人說是‘拜火令’,心想那人定是拜火教的,‘拜火令’就是後來的‘聖火令’。
現在有人說出聖火令,難道拜火教出現分裂了,段譽暗忖道。不過這聖火令卻是好東西,又有權威又有武功,當即想著把它弄到手。當下從樹上俯瞰下去,見一持刀者橫刀走向那藍眼人,正一刀下去結果他。
“當”一道劍氣將那人的大刀摧斷,那漢子也是退了三步才站定,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人弄得大吃一驚,隻見一白衣公子站在麵前。
兩人眼望眼,均發現對方眼中訝色,一人道:“閣下是誰?竟插手我們的事”
“哦,在下看這位兄台受傷不輕,兩位還咄咄相逼,實在不忍心看他讓兩位欺負,所以就出手了。不知兩位和這位兄台有何恩怨須這般苦苦相逼呢?”段譽雖已經聽到他們的話,還是假裝不知,說道。
“這人偷了我們東西,我們奉命取回,我勸這位公子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另一位漢子說道。
“哦,是這樣啊!不過我這人有個壞脾氣,別人說不要插手就偏要插手。”段譽自是要救下那人,沒有理由便胡謅道。
“那就怪我們不客氣了”兩人見段譽故意找茬,冷哼一聲,提刀便向段譽衝去。
段譽見兩人提刀砍來,不疾不徐施展起淩波微步,一道白影快若飛矢在兩人身邊閃過,不留痕跡。
兩人也不是一般人,忙分開閃到樹邊,靠樹而立,大刀橫在身前。心中叫苦,自己也算高手,這才被派出來追拿盜賊,一路上從大遼陰山到江南。那群賊人也甚是凶猛,自己一行七人被幹掉五人,現就剩下兩人,但相比對方而言卻已經是勝券在握,穩占上風。因為對方八人更糟隻剩一人,且身受重傷。藍眼人自知不敵便隻顧帶傷而逃,不過現在還是被自己追上,本來東西就要到手了,卻半路殺出個段譽,心中大為不快。
兩人見段譽站立一旁,沒再出手,腳蹬樹幹向段譽飛身劈去。
段譽左右小指齊出,“噗”“噗”兩聲兩人全力而出,無法回身被劍氣擊中,若飛鳶般倒跌撞到樹上,隻覺得頭腦發昏,骨斷脈損,氣血上湧噴出口血來。想立馬翻身站起來,牽動髒腑又是鮮血噴出。
平息翻騰氣血半會站起來一看,哪裏還有半點人影,段譽和那人已不知去向,想起剛才的恐怖心有餘悸。要是對方再次出擊,自己兩人怕是性命難保、難返複命了。不過想到來時長老的吩咐要將東西帶回,可現在損兵折將、無果而歸,回去怕是要受懲罰了,想起師尊的脾氣知他定不會取他們性命的。
兩人商量會,曉得段譽武功了得,輕功非凡,自己是追不上了,西域人已受重傷怕是活不了了,東西定會落到那個年輕公子身上,憑自己兩人怕是取不回來,現下隻有回去稟告師尊再作打算。商量得定,兩人不顧身上血漬慢慢向北而去。
段譽救下那人,但由於不知幾人門派恩怨不便出手傷人滅口,免得日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提起那藍眼人便施展輕功朝東南方疾馳而去。
奔得二十來裏料想沒人追來,將那人靠在樹下。
見他麵色蒼白渾身血漬,自己剛才帶他奔走袖上不免染了些血漬,不過眼下也來不及清洗。伸手從那人背上魂門、心命、靈台諸穴度入真氣,順便試探了那人生氣運走。發現那人已是油盡燈枯,隻不過因為某些原因讓他堅持了一絲氣息。
一段真氣輸入,那人慢慢轉醒過來,睜眼看見一個年輕公子,那追殺之人已然不見了,心裏明了這人救了自己,剛才之事依稀記得,咳出口淤血道:“多謝公子相救,我已是強弩之末,無可救了,對公子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了,隻有在光明火神麵前替公子祈禱。”說著艱難的做了個祈禱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