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的__(1 / 3)

生命不過虛驚一場文:淺宅一生(一)十六歲那年的**2006年的時候,全民炒基金炒股票的浪潮還在醞釀,月亮沒有召喚,金錢的潮汐還沒有起來。資本市場的冷冰,有錢的人還沒像現在這樣明裏暗裏地泛濫。那時候地方上爆有錢的人是不興叫土豪的,通常喊暴發戶。但是湯蕩家卻那麼不一樣。湯蕩有一個非常瀟灑儒雅的爸爸,家族事業經營地非常成功,但是卻不像商場上的那些所謂的成功人士,他不抽煙不喝酒不多應酬偶爾玩橋牌,會親自接送兒子上興趣班,親自去菜市場買菜給兒子單獨做飯……湯蕩還有一個去世多年卻活在爸爸心中的媽媽,據說很漂亮,還很溫善,健康能幹卻猝然早逝。因著他父輩這個家族,有非常非常深厚的根基,同時在地方做了不少善事,他父親叔父等人都是被鄉裏之人奉做紳士的。在湯蕩媽媽的生前死後,湯爸爸都是無數年輕女孩覬覦的對象,而湯爸爸卻偏偏抗拒家族要求,在湯媽媽死後,矢誌獨身,這舉動讓無數女孩扼腕之餘,更加傾心!湯家在老城,那是相當地讓人有想法的一個家族。而湯蕩,則被同學暗地裏叫做小鄉紳。但是這意思差多了。如果他爸爸占了“鄉紳”裏麵那個“紳”字,他就占了剩下的那個“鄉”字。因為他家,真的是這個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地方的大大大大大大大大戶。而他,真的很什麼,16歲,圓圓臉蛋,壯壯身材,出手闊綽,錢多麵善,加上這個遠看**近看坦蕩的名字,整個就是一早年間行走鄉裏的年輕太平紳士。鄉紳都是帶家丁的。剛滿十四歲的湯蕩也不例外。這天在一夥鐵血哥們兒的起哄聲中,還是小個子的他,準備去試試調戲班花。他笨拙地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照著班花的英語書點了下去,想引起一把火,再把書給塞到桌子的抽屜裏去,結果書的封麵有層皮,僅僅是燒下了個焦黃的疤。班花剛巧就進來了,一秒鍾都沒有遲疑,掏出湯蕩抽屜肚裏的英語書給自己換上;然後拿出湯蕩的新概念英語光盤,三下兩下,用鑰匙給劃拉花了;接著……有人嚷嚷:“哇哦,小辣椒!小辣椒!”湯蕩裝作很凶地衝上前去,“你要賠!”女孩抬起頭來,掄圓了眼睛看他,衝他豎起了中指!銀牙輕咬,雪清冰冷地說道:“不——可——能!”湯蕩立刻被嗆翻,喏喏地說了句狠話:“好男不跟女鬥,野——山——椒!”瞬間敗下陣來。小夥伴們互相擠擠眼睛,笑做一團。湯蕩嘻嘻哈哈地跟著他們就滾出去了。有時候,人生是這樣充滿宿命,開始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結局就是什麼樣子。一晃就是三年高中過去了。高考後的暑假,人生最大的一場考試落幕。輕鬆得有點無所事事的湯蕩跟父親去給車展剪彩,剩他一個人瞎蹦達的時候,在國產車那堆,看到了柳小墜兒!這就是那個對他豎中指,覺得他忒小兒科的小班花。柳小墜兒,同屆畢業,17歲,身高176,妝容清純、秀;,長長的睫毛在鎂光燈下閃閃地好像會跳舞,飄忽過來,飄忽過去;穿的是俏皮可愛的蓬蓬紗燕尾裙,露出兩條出溜細的大長腿。大概小菇涼沒有站車展的經驗,臉上用來掩飾緊張的冷漠讓她顯得至少有25歲。因為站的車不咋的,圍觀的人也就不多,隻有幾個大學生在她身後看著她的裸背,口水拖地,手機狂拍:“真白啊!”“好純啊!”傻逼的很。湯蕩拿著老爸的微單閃開了那幾個**絲,不計前嫌衝著小墜兒喊:“美鋁美鋁,看這裏,看這裏!”小墜兒壓根沒打算認他這個同學,眼睛一直瞟著上麵。不過他傻傻的叫囂倒是引來了一群帶著長槍短炮的歐巴,柳小墜兒開始灰常灰常甜美地笑,左顧右盼,把個小身段拗得玲瓏浮凸,一下子好像變成了入行好幾年的老江湖,惹眼得很,滿場有噓聲,一時風光啊!湯蕩瞬間暈了,這是天天在學校穿校服坐最後一排的粗笨丫頭嗎?魅惑啊!大一點兒了就不得了了嘿!好一陣子後,在強光下大概得到了滿足的小墜兒,終於想起他的好,衝他也甜笑了一個,頓時把湯蕩給閃瞎了!傍晚模特休息,湯蕩拿了一份“棒!約翰”等著,姐姐們都咦了一聲,說小小的人,就有男朋友等著嗷。柳小墜兒似乎挺受用,融化了一些在學校裏的冷傲,接過食盒吧唧吧唧地吃了起來,輕笑著對他說:“我覺得你很死麵啊。”湯蕩傻傻笑了:“人家是暖男來的。”柳小墜兒“呸”了他一句,開始唧唧歪歪:“我站在這裏一天了,冷氣吹得肚子絞疼,我要死了。”湯蕩殷勤地說:“那趕緊套我的T恤。”柳小墜兒虛虛地回答:“滾啦,我們直接去醫院吧,我已經忍了一下午了。”湯蕩這時候才看清柳小墜兒,因為吃飯,她擦去了厚厚的唇膏,唇色兒是煞白煞白的。點滴就在急診室隨便掛的,因為湯蕩也對這兒有點陌生。要是在老城,他肯定被安排去了院長室。老實說,女孩子每個月注意招呼自己暖和點就啥事沒有了,哪用得著那醫生上來就給直接打了止痛的“阿托品”。掛水的裏麵人多嘴雜,幾個好事的,看著娃娃臉的湯蕩雙手舉高高,殷勤地給支著點滴,而柳小墜兒穿得廉價又暴露,臉還刷白,就小小聲說:“哇,現在的小孩膽大啊,這肯定是剛剛打了胎啊。”湯蕩紅了臉,扭頭看柳小墜兒,害臊得就像一個小孩當場尿褲子羞得在找媽媽。這些個不著四六的曖昧話,似乎一下就把這兩個人強行綁在了一起。柳小墜兒嗤了一聲,裝出一臉滿不在乎。湯蕩仿佛得了鼓勵,突然忘記了自己想要辯解的急切,就像是鬼打了他一巴掌似的,騰出一隻手來,徑直就撲在柳小墜兒的蓬蓬裙上麵替她揉了揉,就像小時候撲蛐蛐那樣,抓住了,摸一摸的感覺,不過怎麼現在看著容易以為是小爸爸愛撫小BABY呢?縱是柳小墜兒,也驚得眼圓,好在他就愣愣地撮著手,沒亂來。這小樣兒,還跟快昏迷了似的,癡癡地看著自己,像跟冰棍木木地杵在哪兒,仿佛撥弄他一下,他就會栽倒在自己身上似的。好在小墜兒隻顧得讓冰涼的肚皮一點點的起熱氣。她索性一把抓起他的手直接塞衣服裏,含著肚子靠牆貓著,也不管別人眼色,直到自己感覺完全暖和了,才嫌棄似的把他手給拔掉。直到這時候,湯蕩仿佛從一場夢中醒來,一縮手的時候,還畏懼地看了一眼小墜兒,大概在害怕小墜兒的不拒絕?柳小墜兒嘰嘰咯咯媚笑著說:“我舒服了,不計較你。這樣吧,這裏剩了半罐子藥水,你把它喝下去,我就忘了你剛才的過分。”湯蕩的血氣正不知道往哪兒湧呢,分分鍾想表現自己的忠誠。他一把擰開那個鋁皮的蓋子,一口氣灌下去,瓶子一扔的瞬間,有英雄死士的感覺。他是心懷僥幸的,反正打到血管裏都可以的東西,進到胃裏應該不礙事吧。喝完了,發現這人都是賤的,他居然覺得嘴角還甜絲絲,酸不溜的挺好喝。柳小墜兒一看他有點得瑟,補了一句:“這種藥我以前也打過,聽說喝了容易燒傷胃黏膜。”湯蕩瞬間一臉死相:“媽嘞,我家就我一個兒子唷。”柳小墜兒“哼”了一聲,說:“死不了你。我想休息一下,還要連站兩天呢。”湯蕩想也沒想就說:“到我住的賓館去,我爸爸晚上從來都不回來的,你住我的1104,我住他的1102。”柳小墜兒想了一下,沒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