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確定對方還可以入口,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中也果然是騙我的。”

中原中也可不背這個鍋:“還不是怪你亂跑,沒有及時回來。”

兩個人嘰嘰喳喳地說著,又緊貼著對方落座在餐桌的一側,直麵蘭堂和魏爾倫,開始愉快地吃起晚餐。

耶誕節的晚餐時間,蘭堂作為這家裏“最大”的人,自然是要說道一二的。

他先是念叨了一番過去一年的辛苦與努力,誇讚了一番魏爾倫、中原中也和津島修治,再叭叭叭地講要想未來進發,這才端著香檳,和幾個人碰杯,滿意地結束了長達五分鍾的發言。

津島修治抿了一口葡萄汁,低下頭,和中原中也小聲地吐槽道:“蘭堂哥這話好老套啊,感覺就是那種領導人發言的複刻版。”

中原中也哭笑不得:“你不也是領導人嗎?”

“也是,不過我可沒有這麼囉嗦,”津島修治想了想,反駁道,“我很直接的,該罵的罵,該誇的誇,沒事就解散。”

中原中也應和著:“是是是,你很棒。”

津島修治似乎沒有覺察到中原中也的敷衍,繼續說道:“不過,蘭堂哥居然一口氣說了十分鍾,菜都要涼了。”

中原中也安撫道:“沒事,餐桌有保溫功能。”

津島修治點了點頭:“如果不是有保溫功能,我才不會讓他講十分鍾廢話。”

他已經把蘭堂剛剛的總結性語言直接定義為“毫無意義的廢話”,但麵子上還是給對方過得去的,沒有拉下臉來,更沒有嘲諷,隻是暗地裏吐槽一兩句。

蘭堂身為超越者,怎麼可能聽不到距離如此近的小聲吐槽,隻不過他麵不改色地當做啥都沒有聽到,手一拍魏爾倫的肚子,阻止對方亂喝酒的行為:“你今天可不能失控了。”

這可是耶誕節,絕對不能演變成打龍節。

中原中也倒是蠢蠢欲動,想要伸手偷倒一杯紅酒到自己的杯裏,結果被魏爾倫一眼識破,直接揭穿。

“中原中也要偷喝紅酒!”

“中也!”蘭堂立馬瞪了過來,讓對方不敢再偷摸著行動,“你現在是未成年,就算是Mafia的首領,也不能喝酒!偷偷喝也不行!”

他光是看一眼中原中也,就知道這個人絕對是慣犯,怕是自己私底下偷喝了不知道多少。

蘭堂想了想,看向了能管住中原中也的津島修治:“修治,你知道他的酒藏在哪裏嗎?”

無視一旁中原中也期盼的小眼神,津島修治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自己的伴侶,直接把中原中也的橫濱的私人酒藏地全爆了出來。

中原中也的目光逐漸黯淡下來,但下一秒,他發現津島修治似乎並沒有打算爆料他在其他地方的酒窖。

反正蘭堂哥怎麼著都一定要查自己的酒窖,還會要求港口Mafia的人不許讓自己喝酒,自己肯定是有一段時間喝不上酒的。

既然這樣,不如把橫濱的爆出來,到時候蘭堂哥把橫濱的酒窖都封了,出了這口氣,心情平靜下來,自己也不怕受罪,大不了去其他地方喝酒便是了。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立海大高中可不在橫濱,自己在那邊也藏了酒窖,平時上學過去小飲兩杯也可以的!

想到這裏,中原中也突生歡喜,卻又盡可能地掩藏起來,隻留下悲痛二字落在臉上,不讓蘭堂發現這一點。

蘭堂怎麼不可能瞭解中原中也呢?

他當然知道中原中也的酒窖眾多,並不隻是橫濱有,但這又有什麼關係,他隻是想給中原中也一個教訓,而不是真的想要完全禁止對方的小酌。

所以,他就配合性地忽略這個問題,隻記下來橫濱的酒窖,順便隔天去找港口Mafia的老人好好聊聊,讓他們給中原中也一個短暫的教訓,這事便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