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岫感覺得到趙婉容現在很生氣,她靜靜地站在一旁,看這個公主立於戰鼓之上,從長袖中伸出許多銀絲射向天空中一朵奇怪的白雲,雲朵輕輕晃動,半響,有鮮血從銀絲中滲出。
阿岫看不見,此時徐逢春身體被銀絲穿透,如傀儡一般失去了生氣,隻是最後依舊在喊:“婉兒……”
李驥、單清宇、景韜5人原本把徐逢春帶到牌樓之下,想帶他一起出去,但是徐逢春注定是走不出去了。眼見陣法要崩塌,5人隻得盡快脫身,走出牌樓,他們才發現裏麵居然是一個長長的隧道,此刻正在崩塌。
“怎麼會這樣?”顧曉芝不解地望著李驥。
“這是陣中陣,徐逢春以為自己囚禁了別人,沒想到自己隻是個看門的。陣中的那個人現在應該很不高興,所以提前結束了徐逢春的性命。”李驥猜測道。
“我需要盡快向門主彙報這裏情況。”徐致正準備拉響信號,卻聽後麵來人道:“不用了,門主已經知道了。”
策馬而來的是一男兩女,分別為楚豐遲、薑鯉和薑籮。
楚豐遲走向李驥,道:“小師叔,我本在月龍門做客,聽說你在這裏,就跟著一起來看看。”
李驥點頭,他知道薑籮是楚豐遲的未婚妻,楚豐遲沒事總是喜歡往月龍門跑,在這裏也不足為奇。
薑鯉和薑籮與眾人淺淺打了招呼,而後與徐致說:“徐姐姐,無憂師叔早就跟門主打過招呼,如果徐逢春死,破夢陣還在,就須利用天羅地網弑殺訣毀陣。”
徐致瞥了一眼李驥,低聲道:“如此,陣內之人必無活口。”
“這是唯一的辦法,否則月龍門及周圍百姓都會成為破夢陣的養料。”薑鯉肅穆道。
薑鯉受命來之前,門主一再交代,陣內被困之人如果出來,月龍門與薑無憂將永無寧日。所以她必須死在那暗無天日的陣內。
李驥執劍擋在薑鯉麵前,冷聲道:“我勸你們謹慎下決定,是與一個趙婉容為敵可怕,還是與燕山派為敵可怕?”
薑鯉掃了一眼眾人,說:“李驥隻是李驥,不能代表整個燕山派;但趙婉容能影響半個朝堂,甚至武林格局。我相信孰輕孰重,燕山派掌門自會衡量。”
“薑鯉,你什麼意思?”李驥憤然。
薑鯉看了他一眼,而後高聲道:“月龍門弟子聽令,列陣,破夢!”
一聲令下,不隻是徐致、薑籮,草叢中居然竄出一排排月龍門弟子,長槍,勁裝,整齊,氣勢如虹。
“好,那就來比劃比劃。”李驥正欲拔劍,楚豐遲卻伸手擋住,道:“小師叔,事關重大,掌門叫你不要輕舉妄動。”
李驥一腳踢飛他,再看看單清宇,他早已收劍入鞘,隻觀戰,應該不會參戰。謝士舟那個沒良心地也是巴巴地站在單清宇身後,根本不關心他這個親表哥。
景韜眼裏隻有小嬌妻,顧曉芝不管不顧地站到李驥身側,說:“我不管,我就要救阿岫姐姐。”景韜無奈跟隨。
“既然如此,那就生死各安天命吧。”薑鯉舉槍直擊李驥,又是一場酣戰。
陣內,阿岫跟著趙婉容在陣內尋找破陣之法,她好奇問公主,“你剛剛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