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 張天佑(3 / 3)

張百鶴想了片刻,說道:“三弟說的白雲莊可是邕州城陳傲坤的白雲莊?”

張百宏笑道:“正是陳傲坤的白雲莊。

張百鶴有些疑惑道:“二十年前,陳傲坤的白雲莊被一批響馬屠莊,莊裏一百三十口無一幸免,白雲莊也在邕州城除名。三弟怎的想起問他?”

張百宏道:“據可靠消息,白雲莊也有兩位嫡係子弟在仙派習藝。常理來說 自己的家族被人滅掉,在仙派的兩位嫡係子弟應該下山報那屠莊滅門之恨才對。可是,過去了二十年,那批響馬還活蹦亂跳的經常出現。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張百宏剛說完,議事大廳便響起了嗡嗡的討論聲...

張百鶴揮手壓住了眾人的話聲,對張百宏道:“三弟接著說。”

張百宏接著說道:“前不久邕州城的一位朋友來咱們徐州城辦事,我們無意中談起了白雲莊被滅的事。他說陳傲坤一人力戰響馬的大、二、三頭領,最後體力不支被三人斬殺。那大頭領的修為是通脈中期,二頭領的修為是馭氣後期,三頭領的修為是馭氣中期,其餘的響馬則是不入流的烏合之眾。這些響馬的實力如此低弱,如果來一個先天境界的修者會毫不費力的把他們全滅。那為什麼二十年來陳家的兩位嫡係子弟不報仇呢?這就是我說的不對勁的地方。”

張百鶴眼睛一亮,對張百宏道:“三弟的意思是?”

張百宏站起身對著眾人道:“這等深仇大恨誰能忍得了?我推斷,陳家的兩個嫡係子弟不是不想報仇,而是他們在門規的約束下根本下不了山。”

“大哥,仙派的弟子們不能下山,那我們還幹嘛怕他趙家和吳家。如果他們敢報複我們張家,我張家兒郎都會不畏生死的跟他們拚,我張家的尊嚴不容任何人侮辱。”坐在最下麵的張百平站起身揮臂大聲喝道。”

“不畏生死,捍衛我張家尊嚴!......”

“不畏生死,捍衛我張家尊嚴!......”

大廳裏的百名張家子弟個個鬥誌昂然,揮著臂跟著張百平高聲喊道。

百道聲音彙在一起,好似天鼓雷音直衝霄漢...

張家後院一間精致的書房裏,一個身穿白色儒袍、頭包方巾、臉色蠟黃臃腫的醜陋少年站在窗前聽著傳來的陣陣振奮激昂的喊聲,流著張家血脈的熱血好似岩漿之火熊熊燃燒起來...

“不畏生死,捍衛我張家尊嚴......”醜陋少年雙手握拳也跟著高聲喊道。

“啊呀”

醜陋少年的臉上現出極度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砰...砰..."體內筋骨如遭重錘錘擊般巨痛,全身如撕裂般疼痛難忍。本是蠟黃的臉突然變得潮紅,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巨大的痛楚不斷的襲擊著他,讓這醜陋少年渾身不停的顫抖。

待疼痛稍微減輕後,醜陋少年看著發青腫脹的雙手仰頭淒然道:“我張天佑聰明絕頂,不論是什麼都一看即會。老天,你為什麼給我一副孱弱的身體讓我不能習武不能保我張家不受屈辱?”

聲音由低到高,期望、無奈、無助、的語氣讓人聽著心酸至極。

張天佑,張家六爺張百英之子。

八歲讀完大德王朝的所有書卷,不僅精通琴棋書畫而且詩詞歌賦張嘴即來,有徐州城神童之稱。但天生筋脈錯亂不能動用太大力氣,現在已經十九歲依然是手不能舉、肩不能挑。

家族用了無數的辦法想治好他的疾症,可是沒見一丁點效果。最後無奈之下安排他專心學文,希望有一天能考取功名讓張家在朝廷裏占有一席之地。

每當看他族裏的子弟在院子裏上下翻移、左蹦右竄的練習武功時,他都羨慕不已,回到房中偷偷的自己練習。隻是每次的用力過度使得筋脈扭曲引起氣血逆流而昏倒。

無數的練習,無數次的昏倒,整整陪伴了他十年。

抹去了嘴角的血跡,張天佑看著孱弱的身體笑道:“身子大哥,今晚又得讓你睡地上了。”

十年的磨煉讓他的意誌無比堅定,性格更是灑脫。

說完,推開房門向寂靜的後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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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