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是我,是天(1 / 2)

一個男人的哭泣,嘶啞著像個孩子時,是他長大了還是在留戀著。

沒有經曆壓力的煉獄,哭不出這種聲音,他是個有生活的人-韓宇

我為之動容,理解了,從此他不再是一個人-徐燕

1不是我,是天

當大學錄取通知書下來的時候,是整個社區沸騰的時候,幾人歡喜幾人憂。馬宇一改往日大呼小叫,沉默著大手一揮,仿佛這是很平常的蹲廁所。然後沉浸在正盛行的單機遊戲半條命中,熟練的點射,擊殺敵人,沉著著像個軍人。用他的話說,我要找回耽誤的青春。每天飯也不吃,連平時最愛的廁所也不去。當坐在新教室裏的時候,眼前教導員揮舞手臂大談感慨時,大腦仍在遊戲中廝殺,雙眼迷離瞪著教導員。給教導員的印象是,這SB怎麼考年紀第一的,是上帝看錯了,一定是上帝錯了。

新生進入大學皆信誓旦旦,好好學習,將革命傳統進行到底。過不了一年便頻頻出現在舞廳,成雙入對,標誌著一個曾經的三好今天學會了社會。也有個別例外,馬宇看到抱著特例的同學,總是靜靜立正,點著一顆煙,行注目禮。我這是在向學者致敬,其實韓非知道,韓宇心裏不是那麼回事。

韓非,被馬宇憑為曆史三大白癡之一。可這也不能影響二人的感情。在兩人首次見麵後,皆有相見很晚的感覺,即時決定結拜。當天,韓非特意買來蚊香,二人跪地立誓。割破手指在紙杯裏擠出幾滴血喝下。至此Q大風雲突變,下起了雨,二人此後在這片地方遭盡唾罵,受盡白眼。為了顯示鄭重,特地請了一名女同學做見證。喝下滴著血的涼水,又向見證人跪拜。女同學伸出手臂輕輕一揮,見證了曆史。女同學叫徐燕,因為這事和這兩人搭上夥,在Q大也是曆經折磨。此後四年,徐燕在韓式兄弟之間享盡榮華。後來在韓非床上。韓非問你當時的動作怎麼做出來的,那麼的雍容華貴。徐燕說,我像看到自己做皇帝的兒子,心裏說的是平身。

自結拜後,二人形影不離,一起吃喝拉撒,一起逃課砸老師家玻璃,一起調戲女同學。韓非自稱文人,要有自己的,要有適合自己的環境,有自己的知音。宿舍樓頂成為韓非常去的地方之一。別人問他總是說,對月當歌,別有一番滋味。好幾次站在宿舍樓頂喝完酒對著教學樓撒尿的時候,對著月亮感慨人生苦短,往往抱頭痛哭,原因很簡單不是被女孩子甩了就是自負懷才不遇,老天不開眼,見識不到自己的才華。馬宇說給自己一個跳板他可以飛天,是一飛衝天,從此進入上流,世界就在掌中。韓非說,哥們睡吧。幽幽轉醒的時候,馬宇總是罵罵咧咧,怎麼遇到怎麼一個SB,帶著自己站在樓頂撒尿,把自己的形象都給毀了。大二那年一次罵完後看到韓非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雙眼盡是委屈,然後緩緩轉身回到床上不言不語睡了一整天。馬宇看到韓非落寞的背影心中很是尷尬,這他媽的什麼事。自此直到畢業,馬宇做chun夢的時候,總是韓非一個人站在樓頂獨飲,時而跳舞,時而吟詩。然後靜靜看著月亮感慨,淚流滿麵後昏昏睡去,好像真正的白癡。和徐燕戀愛的如膠似漆時,徐燕說臥老公是最酷的,品味和檔次都是凡夫俗子不可理解的,頗有李白的韻味。韓非激動的一蹦三尺,把床上的徐燕嚇的滾到地上。緊緊握住徐燕的手,眼中含著淚久久不語,然後輕輕親吻手背,發誓你是我一生的愛人。良久才說,世人皆最我獨醒,沒有人理解我,今天終於有你理解了,有你一句話,此生足矣。那樣子充滿著崇拜,感激。好像孩子帶上紅領巾時看見紅旗飄揚,好像解放軍看到國民黨退回台灣,好像饑餓的狗看著主人丟來一塊骨頭。後來有位女同學,晚上上廁所時看見韓非站在男宿舍樓頂狂舞。相信迷信那是鬼影,然後在心理醫生的口水下病情才慢慢轉好。但對有鬼一說深信不疑夜間更是不肯上廁所。苦苦查邊教科書無果後,投入耶穌的門下,祈求上帝的洗禮。

大學裏張揚個性的人不在少數,有人拿著站在操場上喊著要實現共產主義,有人隨地大小便,說是對身體的解放。更有甚者穿著古人的衣服,遊走勸說實現中華文明複興,將中國現在落後與某倭國的罪孽怪罪於古裝的一去不複返,見到外國人就打,尤其倭國。被學校苦勸無果的情況下開除學籍。出門後回眸一笑,由此之導師,國之禍也。

馬宇初次見徐燕時打扮的像個應召女郎,白皙的瓜子臉讓人看到就起反應,眼角盡是淫蕩。一尺六的小蠻腰隨風扭動。短裙流氓著似要落下,短褲若隱若現。胸口的白兔跳耀著,仿佛在說來吧。馬宇呆呆的看了良久,然後轉身回到床上,蒙頭感歎虧自己自詡風liu,對女人早就練就坐懷不亂的境界。此時才明白,為什麼夏桀亡國這輩子白活了。然後激動的哭了,身子控製不住的抖動。韓非看到馬宇在床上可勁的動作,慧心一笑脫口而出:齷齪,大白天這也行。馬宇忽然做起,看著天花板那神情有種在世為人的感覺。長歎:此物隻應天上有...韓非看到馬宇眼角的淚水安慰說‘男人嘛,都有過,不至於,都不是外人’馬宇輕輕看著韓非說‘你,不懂’滄桑的像曆經磨難的唐僧。因為這韓馬二人結拜時才有徐燕做見證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