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深秋的傍晚,陽光穿過山穀內的小林,照在大地上,原本鋪滿了落葉的小路顯得更加淒涼。沿著小路望去不遠處兩個人站在路邊,在他們身前是一個小墳,墳是新土,看來下方死者剛剛去逝不久。站在墳前的兩個人一名是身穿孝服中年婦女,清秀的臉上滿是悲傷,掛著淚痕得雙眼注視著夕陽。另一名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身青衣,站在墳邊。這個少年長得麵目清秀,雙眼神光炯炯,一頭烏發披在後麵,微風拂過輕輕飄動,少年身高七尺,端重厚實,論其長相可謂人中之龍。
少年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問那中年婦女道:“母親,為什麼父親的墳前不立碑呢?”
“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少年的母親收回了望向夕陽目光緩緩問道。
少年聽到這句話心中悲傷不已,咬了咬牙說:“被一個蒙麵人殺死的!”
少年母親轉過身來,一隻手輕輕放在少年的肩上說:“武濤,你記得,你父親是被人殺害的!你一定要找出殺父仇人為你父親報仇!不報父仇有何顏麵為其立碑!”
“哈哈……”
遠空中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笑聲,這笑聲似晴天霹靂讓母子兩人都四處張望尋找笑聲之人,可是卻不見人影。
就在這時整片森林狂風驟起,吹得落葉紛飛,衣服瑟瑟作響,正南方天空中六個光點飛快朝他們而來,六個光點所過之處留下一條白線,以肉眼不可分辨的速度移動到他們身前,光點消失地麵上出現了六個人,六人中四男兩女,每個人都一身銀裝,腰挎寶劍,隻是麵帶白紗看不清麵目。中間一人道:“好一個為父報仇,哈哈……”
“你們是什麼人?”武濤感覺這些人有些奇怪,但是一想到自己父親是被蒙麵人所害,便憤憤指著幾個蒙麵人道,“是不是你們害死我父親的!”
隻是那個蒙麵人根本沒有理武濤,上前一步向中年婦女抱了下拳道:“威德夫人,威德先生遇害我等深感傷痛,但是既已仙逝還請您節哀順變。我等此次前來不為別事,還請威德夫人告訴我等那件器物的下落。”
威德夫人哈哈大笑道:“我夫遇害,屍骨未寒,你們這些人又來所要那件器物,哼,你們把我武家當成什麼了?休想!”
六人中一個女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不要怪我們無禮了,拿命來!”說罷這名女子抬手向威德夫人拍去一掌,這看似輕輕隔空一推,可是她掌前的空間瞬間狂風驟起,一股氣浪向威德夫人衝去!
武濤看到母親有危險便想衝上去,可是他奇怪的發現自己立在那裏好像有一股力量將他禁錮了,無論他使用什麼方法使用多大的力氣都不能移動分毫,想要喊叫可是嘴唇幹動就是沒有聲音,心中萬分著急卻沒有絲毫辦法,因為他知道母親的危險,畢竟母親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婦人呀!每天都要吃一種稀奇古怪的藥來治療,不然就不停的咳嗽。然而眼前的情況讓他吃驚不已!威德夫人突然騰空而起,像一個仙人般屹立於虛空之中。威德夫人輕輕冷哼一聲衣袖向前如擦掃灰塵般輕輕一甩,身前狂風大作,迅猛的向那名女子衝去,沒有任何碰撞聲音,直接衝散了那名女子的勁風並夾帶著地上的沙石與落葉一同向那名女子卷去。
這名女子臉色大變,急忙躲閃,可是這股勁風太快了,直接將她卷飛了出去十幾丈遠,落在地上後又咚咚向後退了幾步才立穩身形,臉色蒼白,嘴角露出了淡淡的血絲。
幾人皆麵色微變,開始那男人道:“威德夫人果然名不虛傳,我等佩服,隻是你已是強弩之末,你這兒子又沒有半點修為,你一人孤掌難鳴啊,還是束手就擒吧!”
武濤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住了!這是他的母親麼?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會飛,在他的記憶裏隻有鳥獸會飛,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會飛,而且還包括他體弱多病的母親!而他的母親不僅會揮袖成風,直到現在還屹立於空中,清風吹過,衣衫飄動,宛如仙子一般!他更加不知道他的母親叫做威德夫人,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向我媽媽要什麼?這一刻他徹底迷茫了,短短一瞬間就發生了太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