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第五年,他們剛和好沒多久,自己在秦崢出征的第三天,因為體力不支被確認懷喜。
這一切,都是拜秦元青所賜。
薑月梨恨恨的拽著拳頭,卻被身後的男人握住緊握住的手掌。
“梨兒,我在,別怕。”
不管如今如何,他總是給予自己最大的守護。
讓她安心。
瞬間,眼眶一熱,眼淚一顆顆的掉了出來。
“根據昨晚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天一夜,若是寧王有心,早就該將錯了花轎的薑月仙送回來,卻如今遲遲不送回,這是為何?你們倒是跟我解釋一下?”
薑月梨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她並非不能將其中意思想明白之人。
隻是在上一世,錯嫁,加上木已成舟的慌亂,後續發生的事情都打亂了自己的判斷力,就算是後麵自己發現不對勁也已經過去了,那時候,秦元青時不時的安慰自己又對自己若即若離,時刻提醒著她,已經嫁給了秦崢,一切都已無能為力。
命運的不公,讓她對秦崢生出了怨氣,這一氣硬生生生了將近五年之久。
到死,他都未能知曉自己的心意,以為她是因為覺得無望之後,才跟他在一起。
薑月梨閉上眼睛,眼前浮現的竟是那五年來秦崢在麵對自己一次次拒絕之後的表情,時而悲傷,時而失落,更多的是在被自己拒絕之後,眼神黯淡,孤獨離去的背影。
被她忽略的事情而今被一一放大,刺痛了她整個胸口,哪怕是回來了,依舊覺得不現實,覺著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薑月梨神情恍惚的靠在身後人的身上,桃紅和桃夭已經被人帶了下去。
她恍惚著看著男人牽起她的手,為她洗漱,梳發,挽髻。
再將衣裳一件一件穿在身上。
就連吃的東西,都是秦崢一口一口的喂入她的口中。
秦崢這個人就是這樣,隻要是有關於自己的事情,他總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裏做的不對觸怒了自己,讓自己不開心。
當他拿起手帕抹掉嘴角的油漬時,薑月梨抬手握住了那隻手。
秦崢眼瞳微微一變,緊張的看向她。
“怎麼了?”
語氣中滿是小心翼翼。
全然沒有了外人眼中那冷峻嚴肅的模樣,甚至在麵對她時,也總是笨拙的想要對她好。
想她薑月梨何德何能,能夠被這樣一個男子這般對待?
薑月梨握住了秦崢的手,放在臉上蹭了蹭,手掌的細薄繭並不紮臉,反而讓她很熟悉。
“沒事,花轎一事阿崢可要與我解釋?”
秦崢眼神一暗,啞著聲問:“梨兒叫我什麼?”
薑月梨眸中閃著柔光,跟他對視,嘴角彎了彎。
“阿崢,不喜歡我這麼叫嗎?”
秦崢未抬起的手指悄悄的用力的捏了捏,仿佛要借著細微的疼痛讓他仔細的清醒。
“喜歡,梨兒叫什麼都可以,我都喜歡。”
秦崢捏著薑月梨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薑月梨軟下去,靠在他身上。
“阿崢,你是不是覺得我對秦元青有情?”
她想,誤會還是要直接說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