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人,不是人!”夏菡衝著穆圖多咆哮道。
林震東用力的扣緊了夏菡的香肩,額頭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見。
穆圖多聞言,撇了撇嘴像是沒聽到,一臉不在乎的繼續道:“後來我們前去了安逸居想找到那個名叫阿萊的夥計,但是掌櫃的告訴我們他跟一個白衣男子前去西南夷已經好幾天了,再問及其它的事,那位掌櫃的也不曉的,最後隻給了我們一張模糊的畫像。
想要憑一張模糊的畫像在寬闊的九州中尋找一個人是何其的難!更何況還不知道這畫像到底有幾成的相似度。就在我們為斷了線索而感到沮喪時,我父親卻突然笑了起來,他迎著眾人不解的目光,從包袱裏拿出了一樣東西。
盜聖,你可還記得你當年在牛頂山上留下的那套白衣嗎?
我們拿著那件衣服訪遍了梁州各個有名的綢緞莊,得知此衣的樣式多為徐揚兩州所用,於是我們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揚州。當我們拿著這件衣服走進了納蘭綢緞莊時,他們一眼便認出了這是他們銷往徐州的綢緞。
範圍終於縮小到了一個州,我們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大多數人都認為離捉到你們已經不遠了。事與願違的是,接下來的兩年裏我們明察暗訪,拿著那張模糊的頭像四處問人,卻連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就好像你們二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終於有一天,老族長下令將我們全部撤了回去。花了兩年多的時間卻連你們的影子都沒有碰到,我爹實在沒有臉向老族長交代,眾人們也都已經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備。
隻是沒想到懲罰會來得那麼的嚴重……”
說到這裏,穆圖多臉上出現了一絲陰霾,望向夏菡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恨意:“自從被你們逃下山後,老族長氣的是一病不起,往後的兩年裏脾氣也是越來越暴躁。當得知我爹率領的族內精英在這兩年來連看都沒看到過你們一眼,他居然……他居然殺了我的父親!”
穆圖多一臉森然的說出了最後的幾個人字。
“那你恨的應該是你們那個豬狗不如的族長。”夏菡倒是略有幾分同情這個穆圖多,隻是她沒看見剛剛阿萊被殺的那一幕。
“不許你侮辱老族長”穆圖多指著夏菡,一臉駭然。隨後又將左手一甩,猙獰道:“雖然他也是個老混蛋。但若不是你二人惹出來的這事,我父親也不會被派去捉拿你們,也不會死了!”
學習蠱術之人由於常常跟毒物毒蟲接觸,平日裏也會吸食進一些毒氣,所以他們的臉色通常顯一種病態白。此時穆圖多激動之後,猙獰起來的表情也著實有一些嚇人。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是如何得知我真實身份的,又是如何上島的?”林震東麵無表情的看著激動的穆圖多,淡淡道。
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的楚官似乎是休息夠了,睜開眼睛冷冷道:“盜聖的身份是你親口說的,然後這島也是你帶我們上的。”
“難道是那副……不可能,我檢查過了那幅《萱妃顰笑圖》沒有動任何手腳,就算你們在上麵撒上了我聞不到的特殊追蹤的氣味,但以我馬匹奔馳的速度和你們跟蹤的距離,想要在不被我發現的距離內根據氣味來追蹤是絕不可能的。”林震東滿臉冷峻,自負道。
“哦?是嗎?”穆圖多一臉不屑地看著林震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木盒,掀開蓋子後朝夏菡說道:“大小姐可認識此物?”
“生死相依蠱,不可能!這種蠱蟲早在數百年前就已經滅絕了,你從哪裏弄來的?”夏菡雙眼死死的盯著穆圖多手中的那條名為生死相依蠱的蟲子,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林震東看著身旁的妻子,疑惑道:“生死相依蠱?這是一種什麼蠱?”
“生死相依蠱是一種神奇的蠱蟲,因為繁殖率低在數百年前就已經滅絕了。這種蠱蟲唯一的作用就是用來追蹤,一隻公蟲和一隻母蟲進行交配以後公蟲便會在母蟲身體裏留下一種特殊的分泌物終身不會消除。在二十公裏內,無論母蟲在何處,隻要將那條公蟲寄生到一匹馬內,這匹馬就會瘋狂朝母蟲的所在地奔馳而去。”
“大小姐真是好學識”穆圖多冷笑道:“我父親死後不久,老族長因為病情嚴重也去世了。新任族長在權衡裏利弊後,決定先整頓族內,捉拿你們的事便被擱置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