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蔥鬱鬱的森林了到處是血腥的廝殺,血染塵沙,在這個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空間裏,沒有任何法則,沒有任何沒有任何憐憫。因為憐憫者早已化為黃土,訴道者已然成為枯葉。在修真的世界裏沒有對與錯,沒有正與邪,說什麼道與魔,除魔衛道?其實說來可笑,人便是這樣一種生物,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王寇間見也隻隔著一張薄薄的紙。沒有什麼涇渭分明,就像那看似澄清的液體,輕輕一搖便早已混懸,這便是人性!
陳旭淡漠的看了眼那幾具被‘琉璃月鳴陣’所殺的的屍體。看著那些臉上依然殘留著驚恐卻早已黯淡的雙眼,輕輕搖了搖頭似自言自語道:“道非道,魔非魔!”
其實在陳旭聽到連雲宗考驗的內容,心中便有了計較。憑借陳旭真實的修為早已看出這些散修修為最高的為練氣三層,最低的也有辟穀後期的修為!而憑借自己向外界表明的辟穀初期的修為,想要在這些修士麵前虎口奪食,無疑是癡人說夢。所以陳旭才,在一進入進入秘境,並不先急於尋找‘玉靈草’和消除競爭對手。在陳旭看來這個考驗的最重要的一天,便是第三天,第三天才是這場考驗最激烈也是最關鍵所在。至於先前的努力,也這可能是愚者徒為智者做嫁衣罷了。當然這個考慮要排除實力高強的修士,因為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如白紙一般蒼白無力!
所以憑借陳旭對陣法專攻與對陣法的天賦,並且此處秘境濃厚的靈氣和大毅力,在以辟穀初期的低微修為之下擺上了這‘琉璃明月陣’。現在陳旭首要目的是先求自保,而非搶那些被無數雙眼盯著的靈草!
“幸好此處靈氣充沛,否者就算你對陣法了解多深,憑借你辟穀初期的修為,也不可能擺出這個陣法。想來這個‘雲崖秘境’乃是這個什麼狗屁流雲宗內門弟子修煉的場所,若是你能長此以往的在此處修煉,對你修煉肯定是大有裨益,可惜隻有三天”寧靜不無戲謔的說道。
陳旭看了眼天空中那輪皎潔的明月,淡淡道:“真的隻有三天?”
此時‘雲崖秘境’外,連雲宗頂峰正做著十幾個或老或少的修士,從服飾身著上不難看出他們是連雲宗內門中人,因為連雲宗憑借身著服飾給修士間花了等級。最低一級是連雲宗青衣道袍,最高級乃是白色道袍,而中間階層分別以赤澄黃綠依次遞減!
這十幾個修士除了一個身穿赤服道袍的略顯陰鷙老道,其餘的都為橙衣。這些人正仔細的借著‘靈犀鏡’,看著‘雲崖秘境’中諸散修的情況。
“師叔,從這些散修所表現的修為和心機來看。此次招收弟子的質量要較之往年強上不少啊!”一個橙服青年略帶笑意道。
“不錯,殺伐果斷,這些散修的確不錯!”
“咦,師叔你看這個修士?”另一位橙衣修士驚一道。
那紅袍老道不由轉過臉,看了眼那橙衣青年所指的‘靈犀鏡’。眼神中不由透出興趣,仔細觀察不難發現他眼角那一份輕微的戲謔!
“此子倒是機靈,想借陣法自保。雖是修為太差,不過對於陣法的領悟倒是可以稱得上‘精通’二字,不過資質太差難成大氣”紅袍老道給靈犀鏡內的陳旭做出評語。
一時間底下宗人不由議論紛紛,一人有些驚異道。
“師叔,這個陣法可是‘琉璃鳴月陣’?”
底下聽到這位修士開口,有些人迷惑不解,有些人則是一臉驚訝。
“你倒是對陣法有些研究,不錯這便是‘琉璃鳴月陣‘,不過最多隻能算得上半個。此陣不是光憑借對陣法的領悟便能擺出來的!想來是’雲崖秘境‘內豐裕的靈氣,得到了這個地利,此子才能擺出此陣”
底下一群修士不由竊竊私語,“王師兄,我見其他幾位師兄都一臉驚訝,小弟不才,想問問師兄,這個‘琉璃鳴月陣’很厲害?”
那位王師兄看了眼這個憑借天資達到自己這個層次小師弟,笑道:“小師弟多禮了,既然小師弟問道了,我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琉璃鳴月陣’也並非什麼特別神秘,難擺的大陣。以小師弟的天資,若是肯略微涉獵一下陣法,我相信小師弟也能擺出此陣。我們真正驚訝的隻是這個修士憑借辟穀期的修為便能擺下此陣罷了!”
那清秀的最小修士,當然聽得出這句話恭維成分居多,淡笑的問道:“那師兄,此陣威力如何?”
“若是完整,可傷練氣頂峰修士!”
那清秀修士眼色中透出驚駭,並不在言語,看了眼靈犀鏡中的陳旭,眼色中泛出毫不掩飾的嫉妒!
那位王師兄見此,不由苦笑,他當然明白這位小師弟的性格,所以此前才會故意奉承敷衍了事,隨即道:“師弟不用妄自菲薄,你沒聽師叔說嘛,這個青年資質奇差,想來便是他鑽研陣法的原因。何況陣法威力再大他也有致命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