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下著蒙蒙細雨,雨水打過那山澗間的芭蕉梧桐,葉綠殘紅似乎給這天地間上上了一點哀傷的愁意。
在山間的小路上,光亮的青石板上漸漸聽到幾聲緩慢而清脆的腳步聲。一男一女撐著油紙傘走在著“空山新雨”的山間小道山。
男子一頭白發,一身青衫,悠閑走著,似乎周圍的一切都是一片空靈!
而那女子身著一身黃色長裙,姿色雖然普通,但那雙靈動的眼無疑給這略顯陰暗潮濕的山間帶來一抹亮麗!
“哥,我討厭下雨山間?”
女子有些悶悶不樂道。
“修道之人,怎會被外界環境所擾?紅塵中人,尚且知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何況我們這些早該斬斷紅塵的修道者呢?”
陳旭淡淡道。
“我不知道?我也清楚哥所說的。但自從重新從海外歸來,我的心總是心神不寧。尤其是這種天氣,和周遭的景物。哥,等我們買好了所需的東西我們立即回到‘冀島’好麼?”
陳煙雲少了平常的那種樂天,多了些愁意。
“恩!”
在冀島上生活了快二年多的陳旭和陳煙雲,在修為分別達到練氣二層時,決定回到內陸,去連雲坊,購買些所需品。像製符所用的朱砂,符紙,符筆等,畢竟這一年多研究符陣所耗去的符紙需要補充,符陣的研究才能繼續下去!
連雲坊,仍舊像陳旭初次來那樣在一處瀑布前,唯一不同的也隻是那個一年前被陳旭撞開的坊門重新修葺的更加牢固,而且坊門變還多了兩個值班閑聊的的修士。
“來者進入連雲坊,請先登記一番”見陳旭二人過來,那兩個修士有些不耐的說道。
陳旭用神識略微查看了一下他們的修為,兩個人都是辟穀中階。
“兩位道友,前年我來這連雲坊都不曾有這番登記的名目。怎麼現在進入坊市還需要登記?”陳旭暗暗塞了兩枚下品晶石給那兩位修士,問道。
本來見陳旭和陳煙雲都是辟穀初期的菜鳥散修,早已有些不耐的兩個修士,見陳旭塞得晶石,雖然隻是兩顆,但陳旭這個意思是有了。
默然收過陳旭遞上的晶石,兩人的臉色好了很多道:“去年不知道前些年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將我們坊門給打破,本來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巧就巧在這坊門破碎的那一夜,聽聞我們連雲宗的慕容師姐消失在坊內……
旁邊另一位拉扯了一下正說的津津有味的修士,那修士才如夢方醒,搖了搖手便不再多言。
爾後陳旭和陳煙雲在那兩位修士的記憶玉簡上留下一絲神識,那神識便在玉簡上化為陳旭和陳煙雲的身影相貌!
登記完後,陳旭與陳煙雲都不再言語,兩人間一時沉默起來、
“你都聽到了?”這次反而是陳旭先開口。
“恩!”
“可想起了些什麼?”
“沒有!”陳煙雲斬金截鐵的說道。
陳旭苦笑道:“我不知道這樣對你來說好不好,但一切隨你的選擇!”
陳煙雲臉色先是一臉複雜,但隨即似乎下定決心道:“我遵從我的本心!”
說完拉起陳旭的手便往坊內走去。陳旭哪能不明白陳煙雲是想盡早賣完東西,盡早離開這個地方。
但令陳旭二人所不知道是在他們二人進入坊市之前,便有一群黑衣人主意到他們,而他們共同之處便是無一頭發的後頸部都刻畫這一把血色的長劍!他們像潛伏在黑暗中的毒蛇注意著陳旭的一舉一動。黑暗中傳出低於聲。
“是這個人嘛?”
“和發布的影像吻合,就是目標!”
“我們在這裏動手?”
“不,你先去通知少堂主,我們幾個在這裏先觀察他,在外麵動手,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是!”
踏入坊門後的陳旭總有股心神不寧,這種感覺就像自己被毒蛇冰人的眼色給盯著了一番,雖然他憑借神識搜索幾遍,沒有察覺到異常,但陳旭心中已經起了警惕,因為他相信自己這份對於危險的敏感嗅覺。
“好像有人在窺視我們”陳旭對著陳煙雲傳音道!
“恩,我也感覺到了。”
陳煙雲的回答讓陳旭沉思起來,他暗暗道:看來煙雲的記憶快要恢複了!
“我們盡快買好東西,離開此地!”
“恩!”
見陳旭二人這麼快便離開坊市,黑暗間的那幾個黑衣人,不由有些焦急起來!
“大哥,我們要不就不等少堂主了。我看那二人修為不過辟穀期。憑借我們練氣二層的修為還這麼小心幹嘛。何況大哥你也已經練氣三層了,這二人不可能翻的起浪!”
黑暗中一個國字臉修士沉吟了半會,憑借他所得到的消息和信息,他知道目標不知以何種手段曾把練氣六層的周逍殺掉了。所以他不得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