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氣勢不足地說了一句,聲音有些大,卻又疑惑,“你不是看管這裏的嗎?看到這樣的事情,你為什麼不管?”閉了嘴,遲疑著,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後宮?這樣的罪名好似都是說那些對宮妃無禮的男子,而剛才所見卻不適用於此種罪名。
都是她的男寵哪!她知道了,可會有一點兒的不高興?還是會滿不在乎?想象著那個女子會有怎樣的看法,怎樣的想法,又有些出神。
“兩情相悅的事情,你叫我怎麼管?難道真要看他們一個個都寂寞死了嗎?”跳下牆頭,吐掉口中已經沒有滋味的草芯,鳳尾草的草芯最開始是甜的,越到最後越是苦澀,含得久了,那種苦也如滲入心田一般,嚐過一次再也不會忘懷。
“呸!”吐掉一口吐沫,皺著眉頭抹嘴,一時忘了時間,含得有些久了。
沒有聽到鳳五那句話的開頭,卻聽到了結尾,是啊,沒有了她的眷顧,這些所謂的男寵隻能夠在這個園子中一步不出,若是時日久了,也許真的會寂寞死的吧!她,已經有多少天沒有叫自己了呢?
日月無光,等待的日子裏,看不到她的時候,每一天都好似一年一樣漫長,看不進去最喜歡的書,就連吟詩作畫都少了情緒,若是再沒有鳳五時不時的打擾聒噪,也許他隻能每天坐著發呆吧!
“喂,今天的天氣不錯,你怎麼不出來走走?”
“現在他不在那裏,你可以去借書了!”
“輕木園南邊兒也有杞梧樹,你不是一直想要看看那樹嗎?我帶你去看!”
杞梧樹是一種很奇怪的樹,隻能夠在有鳳凰花的地方存活,而它本身帶有的木香令所有蚊蟲避之不及,就連夏日裏也不會有不長眼的鳴蟬在上麵聒噪。
以前,還是很小的時候,唐經格記得自己家中的院子裏就有一棵杞梧樹,再後來,那座祖宅被賣掉了,母親帶著他搬到了來昭義之前的小院子裏租住。每到夏季,母親喊人捉蟬的時候就會惦記原來的杞梧樹,常常念叨著“要是杞梧樹就好了!”
幼時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在母親的念叨中才知道原來的院子裏是有一株杞梧樹的,而那樹是怎樣的,卻已經全然記不得了,那讓母親念念不忘的木香更是在記憶中淡去,再不複想起。
跟著鳳五來到了輕木園的南邊兒,這個角落裏並沒有看到杞梧樹,偏僻的角落裏隻有雜草,還有些零散的花木,沒有鳳凰花,自然不會有杞梧樹,一看便知。
“你騙我!”皺著眉,說不出是怎樣的感覺,失落,還是失望?亦或者是憤怒?
“輕木園怎麼會有杞梧樹,我說的是隔壁,隔壁!”指著不算很高的牆壁,視線越過牆頭看去,樹木筆直的枝幹直立而起,伸出的椏杈也有越過牆來的部分,但,這就是杞梧樹嗎?
失望之情溢於言表,這樣的看與遠觀又有怎樣的區別,看了不如不看。
突然間,腰被攬住了,不等唐經格推拒,那個一貫嬉皮笑臉,談笑風生的鳳五已經把他帶上了牆頭,站著,伸手間就能夠觸碰到那些枝椏,碧綠的葉片甚至就在耳旁,風過而響,搖動間勾住了耳邊的青絲,微微有癢意。
“你——”想要著惱,卻無處發火。是自己在他麵前提過一次杞梧樹的,他好心尋著帶自己過來看,應該感謝的,即便他現在的所為有些狎昵,但… …也許是自己想的多了吧,他的笑容還是真誠的。
自從知道了男子跟男子還可以交歡,唐經格就不能再對某些舉動輕易視之,尤其是這人不止一次地對自己說過那些輕浮的話,要想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他還不能夠。
“這就是杞梧樹,你聞聞,它的葉子都是帶著香氣的… …”對方的鼻息就在脖頸邊,似乎隻要側頭動一動,他的唇就會落在頸上,敏感地紅了臉,卻是一動也不敢動,任由他親昵地攬著腰肢,捉著肩膀。
鳳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的味道也是清香的,特有的清香,隻要聞過便不會忘懷,而此時的感覺真好,閉了嘴,眯著眼睛,似有還無地把頭靠在他的肩上,動作小心而親密,臉上全是滿足。
風拂過,一縷發絲也落在頸邊添亂,覺得有些癢,唐經格略動了動頭,一不小心,擦過的柔軟讓兩人都呆住了,一個歡喜,一個驚訝,不及反應,已經交纏。
“你是在、誘惑我嗎?”有些暗啞的聲音拖曳著口角的銀絲,乍分即和,似乎等待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唐經格的所有反抗都被壓在了喉間,言不成語… …(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