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看我,一臉慍色,我推著他的頭強迫他扭過去,我自顧自的說道:“這瘀傷啊,就是要使勁搓,不使勁它散不去,不容易好。”
他聞言輕聲說道:“你哪兒聽來這話的?”
我鄙視的看著他的後腦勺,手下卻一點都不留情:“今天那醫生說的,他說你臉上那傷肯定是打架留下的,既然是打架的話肯定身上也有傷,所以他讓我買了瓶藥酒回來給你揉揉,而且一定要用勁。”
說到這裏我停了下來,想了一下,頗有些氣憤的說:“你說這醫生還挺會做生意的啊,我當時可沒想這麼多,敢情他是在給我推銷東西呢!”
他回頭掃了我一眼,一副好笑的樣子:“你才知道你傻啊!”
我白了他一眼:“難道你現在覺得那醫生說錯了,你實際上根本就不需要用這些東西?”
他幹笑一聲:“沒錯沒錯。”
我邊幫他揉著邊看著他那緊實細瘦的腰歎道:“瞧你這腰細得,跟個女人似的。”
他回頭看我,那眼神著實奇怪,看得我心裏直發毛,我警惕的看著他,他揚起嘴角笑了起來,我不安的說:“你幹嗎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我?”
他大笑起來,我隻覺得莫名其妙,沒事幹嗎笑成這種樣子,還笑得那麼迷人,我忙是站起身來,皺著眉頭說道:“你自己弄吧!”
站起身來,快步的走進了廚房。
心跳如鼓,我居然被他那種溫柔似水的眼神看得心跳起來,而且我的臉大概也紅了幾分。
我搖頭感歎,肯定是我這麼多年清心寡欲沒有看見過男人在我麵前裸露身體所以才會看得心跳加快臉紅不已。
可我分明看見他那溫柔似水的眼神之中透著疼惜,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我想大概是我自己看錯了,幻覺,絕對是幻覺。
吃飯的時候,他看見桌上的菜抱怨道:“我可是傷病人士,你就給我吃這麼點東西,真沒良心。”
我瞪他:“給你吃就不錯了,你還抱怨,要是嫌不好你就別吃啊!”
他無恥的笑道:“說你沒良心你還真沒良心,給我吃這麼點東西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說這樣的話。”
我放下碗筷狠狠的瞪著他,將他麵前的魚端到一旁:“你知不知道我多怕魚腥味啊,可你想吃我就買了來做給你吃,你現在居然給我抱怨,還說我沒良心,那我還真得做一回這沒良心的事。”
他搶過魚,笑得歡快:“別呀,雖然不怎麼好吃,可我也不能浪費你一番心意啊,我還是勉為其難的將它吃完。”
我鄙夷的看他,無恥啊無恥!
看著他吃魚吃得歡快,想起在超市裏的情景,他看見那浴缸裏跳得歡快的魚就眼冒亮光吵著說要我做魚吃,我向來怕魚腥味,更怕自己去弄,這麼多年來也從不自己做魚,可我知道他從小就喜歡吃魚,無可奈何之下隻有忍住腥味買了那魚回來做給他吃。
我心不在焉的吃著飯,想著應該用什麼樣的辦法勸他回家,或者說用什麼樣的辦法把他弄回家去,可他那脾氣我是清楚得很,時好時壞的,混蛋就是混蛋,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滿意的法子。
他夾了菜到我碗裏,目光如炬的看我:“你心不在焉的想什麼呢?”
我抬頭看著他暖暖一笑:“沒什麼。”
他緊盯著我不放,笑得邪惡:“該不會是想著怎麼樣把我弄回家吧?”
我笑著往他碗中夾菜:“哪敢呀!我在想明天該要上班了,我老板讓我準備的文件還沒有弄完。”
他仍舊邪笑著看我,似在探尋我所說的話是真是假,我繼續笑著,掩蓋著心中真是的想法,他怎麼跟我心中的蛔蟲似的,一猜就猜出來了,他這人到底是什麼做的啊!
對視片刻後,他埋下頭去繼續吃飯,我暗自鬆了口氣。
我總覺得這事不靠譜,我就是這樣,一遇著什麼事情就想弄清楚弄明白,否則我會心神不安,是以我洗完澡後,趁著他去洗澡的空當給大哥打了電話。
“大哥,你實話告訴我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