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山路,穿過被霧氣包裹的山林。能看到的也隻有眼前的四五米。
大霧中,遠遠地能聽到搖鈴的聲響。隱約閃爍出一團燭火。人影漸漸清晰。走在最前的人蓑衣挽袖,右手將引路燈捧在胸前,左手輕搖銅鈴。鈴聲中,身後的“數人”順著聲音緩緩而行。
“那群人”走的很慢很慢,像醫院裏複健的老人。遲鈍而又沉重。被厚厚的黑紗從頭頂蓋住,每人隔著幾步的距離,像駱駝的峰,鱗次櫛比。
道士的鈴聲突然嘎止,朝後望去。
誰呀!
房間裏亮起一團火光,門被從裏麵推開。
我:你好,我和女朋友迷路了,想在你家借宿一晚。我們可以付錢。說著我急忙掏口袋。
男人在我和林嵐臉上仔細打量了下,又低頭看看我手裏的錢。
女人:誰呀。
裏屋又傳來一女人的聲音。我剛要開口再解釋一遍。男人卻先吼了一句:過路的,睡你的覺!
男人回頭又看向我們,身後的林嵐扶著我的肩膀。朝男人迷人的笑笑。我看到男人的瞳孔瞬間放大。哼,賤人。
男人:進來吧。
賤人賤人賤人!
走進裏屋,我和女人對視了一眼,女人急忙拉起被子遮在前胸。我不好意思的側開頭,擔心的瞟了男人一眼,好在男人沒注意。眼睛瞄在林嵐的領口。女人身上隻穿了件肚兜。這東西在城市裏很難看到,沒想到穿在女人身上竟是如此誘人。林嵐在男人轉身開門時狠狠的捏了我一下。
男人:你們就在這間屋子裏將就睡一晚吧。
男人把我們帶到一間小屋。裏麵有股淡淡的潮味。道完謝,我把錢塞給男人,男人推說不要,但最後還是收下了。關上門,我勞累的坐在床上,後仰的躺下。要不是被林嵐腳上踢了幾下,我還真差點睡著了。這小妮子太狠了,竟然還拿鞋跟戳我大腿中間,太邪惡了。
我:幹嘛。
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林嵐:你剛在吃我豆腐哦?
我:有麼?
林嵐:你說我是你女朋友,剛才準備房間的時候也不說要兩間。是不是打算趁我睡著,來個霸王硬上弓。
我苦笑。林嵐這樣假惺惺發嗲有時還真讓我受不了。人前人後差這麼多。但我早已不是三年前那個可以被他耍著玩的青澀狀態。她打的欠條要是肯還,以一天三次計算,可以幹到我三十歲生日。
林嵐:睡過去一點。
林嵐推推我,我不耐煩的挪了挪。
外麵一道閃電後,跟著就是幾聲悶雷。片刻大雨就把瓦片打的啪啪直響。我暗暗慶幸總算沒淋到。
不知道是不是趕路太累,沒多久,我的身體越發疲倦的。上下眼皮打轉正在似睡不睡中。下身大腿突然感覺一陣劇痛,一隻手在我正要大叫時用力捂住我的嘴。我睜開眼睛。林嵐搖搖頭,示意我不要講話。左手指指窗外。閃電中我看到一個臃腫的身體半蹲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