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莎麗安,你知道在這個複雜的世界裏,真正的威脅往往隱藏在表麵之下嗎?就像那些毒水母,它們的美麗掩蓋了致命的危險。
我一轉身,眼前映入的是哈爾斯。
哈爾斯的銀徽在海底的微光下閃耀,他怒視著雷薩克,眼中滿是不滿,我們的目光交彙時,哈爾斯猛然將雷薩克推開,靠近我。
我愣了一下,他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受傷了嗎。
哈爾斯的到來讓我感到放鬆。
我沒事,哈爾斯,儀式結束了嗎。
……結束了。
既然儀式已然結束,我理應向你致敬,哈爾斯。
就在我思索該如何稱呼他時,雷薩克冷嘲熱諷地說,從奴隸到侯爵,這變化真讓人感到驚訝。
哈爾斯沒有回應雷薩克的諷刺,隻是默默將外套脫下,披在我肩上,這件長袍顯得有些寬大,仿佛我被包裹在一層華麗的布料之中,盡管雷薩克在場,哈爾斯依舊注視著我。
看起來不錯。
雷薩克不屑一笑。
即便你是從奴隸變成了侯爵,禮節仍不能缺失。
大公。
我朝雷薩克叫道,他懶散地撩了撩黑發,似乎在問我怎麼了,原本蒼白的麵容在微光中逐漸恢複了一些色澤。
無論地位如何,我們都不能忘記彼此的尊重。
我盡量掩飾內心的波動,卻在雷薩克麵前感到一陣寒意,他的眼神如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艾莎麗安,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在這樣的氛圍下,他的問題讓我感到不安。
雷薩克緩緩開口,似乎想揭示我的沉默。
當你擁抱一個已不再是家庭成員的人時,那感覺如何?
…….
一個角鬥士奴隸,忘卻了曾經的恩惠,竟然欺騙全家,參與武術比賽。
雷薩克提到哈爾斯,語氣中帶著諷刺。
如果我此時憤怒,雷薩克便會將我推入一個尷尬的境地。
你為何不憤怒?難道不在乎嗎?
我默默聽他發言,選擇沉默,雷薩克卻繼續道。
正常人憤怒、激動,都是自然反應。
為何你卻不憤怒?當他抬頭時,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似乎想要捕捉我每一個反應。
哈爾斯則搶先開口。
沒想到大公對他人的家庭事務如此感興趣。
雷薩克對此翻了個白眼,眼中流露出無情的寒意。
我並未詢問你。
閣下,您似乎心情不佳。
雷薩克聽到這句話,嘴角微微上揚,盡管他的笑容並不溫暖,目光卻冷冷地鎖定在哈爾斯身上。
你贏得了武術比賽,仿佛掌握了整個世界,是這樣嗎?
我從未如此認為。
看著哈爾斯麵上淡漠的神情,雷薩克不以為然地繼續。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所做的事嗎?
他目光炯炯,直視哈爾斯,隨後又迅速移開。
艾莎麗安可知道你綁架了我的管家,並故意將我拖入劍術比賽嗎?
綁架管家?
你是故意讓我參與劍術比賽嗎?
聽到那聲低沉的笑,我瞪大了眼睛,雷薩克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可悲的是,艾莎麗安對此一無所知,你怎麼敢欺騙那個把你帶走的人,包括我。
我認為艾莎麗安你最好盡快與他劃清界限。
哈爾斯緊握著他外套的邊緣,此刻雷薩克正試圖在兩者之間挑撥離間,在這裏,我寧願選擇不信雷薩克,決定否認他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