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那樣看著我?
……沒什麼。
哈爾斯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那張冷靜的麵容仿佛總是無波無瀾,他輕輕一笑,周圍參賽者的臉龐在他的視野中逐漸模糊。
真是討厭的家夥。
雷薩克走向場地時,眉頭微蹙,體育館內已安排好座位,未參賽的選手們可以觀戰,哈爾斯靜靜坐在後排,目光注視著雷薩克。
突然,有人坐在了他的旁邊,嘿,真高興見到你。
粗壯的手臂放在了哈爾斯的麵前,哈爾斯掃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那張蓄著胡子的臉與那隻粗糙的手臂形成對比,隨後,他的視線再次回到了競技場,對身邊的男人毫無回應。
你這是在故意不理我嗎……?
那男人撓了撓下巴,臉上滿是無奈,他繼續自顧自地說下去。
我叫利亞母,我看見你和卡雷德大公說話,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嗎?
盡管利亞母堅持不懈地搭話,哈爾斯依舊麵無表情,隻是冷冷看著競技場,此時,雷薩克已站在場上,手握長劍,與對手持矛相對,雷薩克的眼神冷淡,但當他看見觀眾席上的艾莎麗安時,嘴角微微上揚。
比賽開始!
隨著號令落下,對手猛然衝向雷薩克,而他站在原地,毫無動作,就在對手逼近的那一刻,雷薩克身形一閃,迅速避開了攻擊。下一秒,劍尖已指向了對手的喉嚨。
太快了,我根本看不清!
真不愧是雷薩克大公!
觀眾席上爆發出一片歡呼,雷薩克淡然一笑,舉劍指向天空,周圍的聲音更加沸騰。
對手奮力揮動長矛,海水在他的動作中湧動,試圖借助武器的力量擊敗雷薩克,然而,雷薩克的動作如同海流般迅捷,劍柄一閃,輕盈地擊落了那柄長矛,對方的動作在他眼中顯得遲緩而笨拙,仿佛在與水抗衡。
太慢了
長矛墜落在海床上,激起一陣細微的水流,那水波輕輕蕩開,而對手的鬥誌則隨之消散,他無奈地抬起手,仿佛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我要投降
對手的投降讓整個海底競技場瞬間沸騰,周圍的族人歡呼聲在水中回蕩自比賽開始以來,這種狂熱的氣氛就一直在積累,而這一刻讓它徹底爆發。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雷薩克大公無敵
雷薩克麵對著歡呼的族人,淡淡地抬起一隻手,回應著他們的熱情,然而,他的內心一片冷漠,對這場毫無挑戰的比賽充滿了厭倦。
這太無聊了
雷薩克的視線掃過競技場的水流,那些無形的阻力似乎比眼前的對手還要複雜,他對這些低層次的比試毫無興趣。觀眾們的呐喊聲透過水流傳遞過來,在他耳中卻像是遙遠的回聲。
贏了這種無趣的比賽,我不過是向皇帝要點東西罷了
艾莎麗安的治療讓雷薩克感到身體輕盈,他將這場比賽視作一次簡單的熱身,他的目光穿過場地,視線冷漠而沉靜。
我猜大公會贏,他的實力遠超這些普通的參賽者,沒人能跟上他的速度
哈爾斯靜靜坐在一旁,身旁的利亞母依舊在滔滔不絕,水中的波動輕輕衝擊著他們的座椅,而哈爾斯的目光始終停留在競技場上,注視著雷薩克的每一個動作。
你認識卡雷德大公嗎?在貴賓席上,他可不像普通族人,你也是如此,黑發紫眼,真是與眾不同
利亞母的話語像海中的氣泡,漸漸在哈爾斯的耳邊消散,他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在遠處,艾莎麗安靜靜地俯視著比賽,海水在她身邊折射出柔和的光線,她與父親一同坐在皇帝旁邊,而哈爾斯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她的身影。
那一刻,仿佛時間倒退,他回到了第一次在競技場上遇見她的日子,她的存在,如同深紫色的海洋,在他的心中泛起微微波瀾。
艾莎麗安的金色長發在水流中輕輕飄蕩,藍色的眼睛在折射的光線下微微眯起,透著一絲誘人的魅力,哈爾斯的目光緊鎖在她身上,沒有移開片刻。
利亞母試圖打破這片沉寂,他側身詢問哈爾斯,你認識那個女人嗎?然而,他得到的回應,如同寒冷的冬日大海般冰冷。
我勸你閉嘴
哈爾斯的語調冷漠而簡短,卻帶著無法忽視的威脅,利亞母瞬間感受到了那股寒意,不由得咽下了所有想說的話。
比賽迅速推進,參賽的選手中,有人因為驕傲而拒絕投降,最終命喪當場,那些人在死亡來臨前,才最終承認失敗。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