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你回來了啊!”
張氏嫌棄的丟下桃木枝,擦了擦手跑到雲初麵前,“怎麼樣,這幾天沒餓肚子吧!”
“沒有呢娘,莊子上好吃的挺多,都胖了呢!”
“那就好那就好!”
張氏眼淚都快出來了,“你說你這孩子,你要走也要把娘帶上啊,哪裏有自己走了把娘丟下的事兒。
下次離家出走的時候,帶上我,娘還能給你做飯吃,外麵的飯哪裏有娘做的好吃。”
雲初想說,她沒有離家出走,她就是臨時起意和她們去了莊子上而已。
好吧,現在解釋,好像也沒什麼說服力。
雲初拍拍她的胳膊,“好,一定帶上你們。”
“不過,您能不能告訴我,你們 這是在做什麼?”
在她的印象中,婆婆的膽子可沒那麼大,不可能明知道齊夢兒的身份,還做出拿著樹枝抽她這種事。
“我 我這不是給他們驅驅邪嘛!”
“驅邪?”
雲初有些震驚,婆婆什麼時候還會幹神婆的工作了?
張氏有些心虛的看了兒子一眼,
指了指齊夢兒,“齊姑娘不知道被什麼纏上了。
一靠近康兒康兒就猛哭,離遠一點他就不哭了。
我懷疑她身上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纏著她。
她一個小姑娘,獨自住在我們家,萬一晚上做噩夢嚇掉魂兒怎麼辦?
還有啊,若是那髒東西是個厲害的,那可是對齊姑娘的壽元有影響的。
我之前聽村子裏麵的老人說,用桃木枝抽打可以驅除邪祟,所以就試試看!”
張氏一臉認真的解釋,轉頭看了狼狽的齊夢兒一眼,
“就是齊姑娘嬌生慣養的,不如我們鄉下孩子皮實,指頭細的桃木枝兒打兩下,都疼的不行。
我還沒打夠時間呢,你們就回來將我給打斷了,也不知道這邪祟有沒有被打掉。”
“當然,還有一個土辦法,那就是潑一些黑狗血,或者再頭上澆一勺大糞,這樣子其實是見效最快也最穩妥的辦法。”
張氏一邊說一邊觀察齊夢兒慘白的臉色。
“不過,大糞就算了, 太惡心了我怕熏著齊姑娘,要不然,安兒你去幫娘找隻黑狗回來,用黑狗血比較穩妥。”
“兒子聽娘的。”
李淮安話音未落,腳步就往外走了。
齊夢兒被她說的渾身發冷,冷顫一個接一個的從後背蔓延到全身。
目光呆呆看著李淮安的背影,想喚他留步,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似乎真的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一樣。
張氏看了眼兒子,又將目光轉向一臉癡迷的盯著她兒子背影的齊夢兒,聲音如沐春風的提議,“齊姑娘,要不然,我們就再來一”
“不用了!”
齊夢兒應激般的尖叫著拒絕。
張氏自以為溫柔的聲音,聽在齊夢兒耳中,卻比厲鬼的索命繩還要可怕。
她暗暗慶幸,李淮安與謝氏回來的正是時候,否則,自己說不定就要被她潑大 糞了。
一想到自己被張氏潑的滿頭是糞水模樣,齊夢兒就再也忍不住了。
“嘔……”
齊夢兒捂著胸口,不停的幹嘔起來。
采薇采蓮忍著惡心替她拍背,時不時也低頭幹嘔一聲。
“啊呀,你們怎麼反應這麼大啊?跟活命比起來,潑糞水真的沒什麼的。
不過既然齊姑娘不願意,那還是算了,現在天氣熱糞桶裏生了蛆,潑起來倒也不是那麼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