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人明鑒,求大人明鑒!”

李淮安與雲初眼神微微相撞,而後又不動聲色的移開。

果然,是杜家起了心思。

可笑,他杜家算什麼東西,居然也敢如此算計他?

李淮安看了他們一眼,“你們休要誣賴杜老爺,明明是你們想殺了在下,如今怎麼又推到杜老爺頭上了?

沒有證據的話,勸你們還是悠著點兒說,免費牽扯到無辜之人。”

李掛號也得話,讓幾人頓了下。

證據?

他們 他們哪裏來的證據?

“證據,有證據,大人,我們沒有謀殺學子,真的是杜老爺看上的李秀才。

那天去書院的途中,我們小姐見了李公子一麵,非他不嫁,所以老爺才設了彩樓。”

“你胡說,在下與你們老爺並不認識,他如何算的到,在下一定會經過彩樓那裏?”

李淮安心裏已經有了懷疑,可你就裝作不知道,朝他發難。

“這個我知道,老爺買通了一個秀才,讓他特意提起,引著您晚上出門,若是不見人,今的彩樓招親就會因為夫人心口疼取消了。”

一個護衛一口氣將所有的都說了出來。

李淮安這才長舒一口氣,“求大人為學生做主,學生遠路而來,是為了八月的鄉試,可不是讓人如此算計迫害的。”

李淮安直直看他。

潘大人目光掃了一眼底下的人,心說此子果然非池中物。

一般男子,麵對權,錢,色,可沒有這麼淡定。

甚至,看他那樣子,似乎被杜看上,是一件多麼羞恥的事情一樣。

早知道,等著到杜家做上門女婿的人,可排著隊呢!

這小子倒是好,一臉的嫌棄。

不過,恩師提過一嘴的人,恐怕隻是讓他小心這麼簡單。

畢竟,他於老師雖說是師徒,可他娶的可是恩師的侄女兒,姻親加上師徒,他與恩師親若父子。

恩師的話,他自然是要好好思量的,隻不過,眼前這事兒,可不能辦的馬馬虎虎。

須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才行。

“來人啊,既然如此,去請杜老爺過來對質!

本府眼裏,可容不得一點兒沙子,若是本府查清,真有人將貢院學子當成了自己的囊中物,如此算計,本府決不輕饒!”

“屬下領命這就去請杜老爺!”

下屬帶了人,連忙往杜家去了。

這一次來到省府的,可都是各地前來的佼佼者,若是被一介商賈算計去了。

那往後朝廷,還有什麼臉麵選拔人才?

幹脆都讓商賈先挑走好了!

“大人,證人到了!”

“帶上來!”潘大人一揮手,目光沉沉的看著幾人。

“大人,這幾人說是當時看了繡球被拋向李秀才的全過程。”

李淮安與雲初對視一眼,默默對上方秀才那張“我來幫你們了”的臉,兩人又齊齊轉開。

這人,真是太像顯眼包了!

“大人,杜老爺來了!”

不等他們多想,杜老爺就被請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