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省城與永州不一樣,與臥龍縣更不一樣。”

雲初被李淮安牽著,看著路兩側的鋪子與街上的行人忍不住感歎。

李淮安小心的扶著她,避開來往行人,不讓別人撞著她。

省城的百姓,日子確實比村裏要好得多。”

他點頭,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身子。

另一側,走的是茉莉,兩人以保護姿勢,將雲初護在中間。

元寶與南辰走在他們身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同樣都是百姓,可是省城的百姓,日子比永州百姓活的要寬裕一些。

永州的百姓,日子又比縣裏的好了太多。

縣裏的百姓,日子又比鄉下好了太多。

村裏的百姓一年四季都在為生活奔波,府城的百姓一年四季也在為生活奔波,可是他們吃的穿的,用的,臉上的精氣神兒,都與村裏的不一樣。

在他們臉上,看不到村裏人常年勞碌留下的那種溝壑,也看不到常年過慣了苦日子的百姓臉上的愁苦。

他們的幸福指數,要比村裏的百姓高出好幾百個度。

也許是因為多了各地來的學子的緣故,街上到處都是年輕的三三兩兩的學子。

以及一些打扮清麗的娘子們,從身邊經過。

一步步到了人潮擁擠的地方後,元寶與南辰一前一後的,將雲初與李淮安茉莉三人夾在中間,以防止有人不小心撞上來。

“怎麼會這麼多人?”

雲初原本以為,沒有多少人的,想不到這裏居然這麼熱鬧。

李淮安一手攬住她的身子,小心的往前走,一邊輕聲說道:“乞巧節快到了,再加上外地的學子湧入,街上的人自然就多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錦州富有呢,光是這些學子帶來的收益,就不少了。

畢竟,讀書人可是最燒錢的。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到了一處人潮擁擠的地方,路全部被堵死了,過往的人都被擋在了原地。

雲初有些好奇的往前看去,“夫君,這是在做什麼?”。

李淮安看了眼設在高台上的彩樓,眉頭挑了挑,“應當是哪家姑娘在彩樓招親。”

“娘子,我們往外邊躲躲,別他們擠到你。”

“好。”

雲初看了眼擠成一團的男人們,後怕的跟著李淮安退到了一處屋簷下。

等待人群散去了。好從這兒過去。

“也不知道誰這麼好運,會搶到杜姑娘的繡球。

若不是我成親了,我也想去搶一搶。”同樣站在屋簷下的年輕男子,看著彩樓一臉羨慕的說。

“嗨,咱們普通人還是算了吧,誰不知道杜小姐眼光高。

咱們這長相,就算搶了繡球。人家也看不上啊!”年長一些的男子,聽他的話,忍不住笑道。

“看不上我們咋了,搶了繡球,他們杜家還能不認了?”

年輕的男子有些不認同。

“你呀,還是太年輕,杜老爺是什麼人,人家可是錦州的最有錢的人,就算招女婿,也要招個最能為杜家帶來好處的。”

“那還不如直接去書院選算了,幹嘛多此一舉,搭個彩樓裝模作樣?白白浪費人家感情。”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雲初被李淮安牽著,兩人微微對視一眼,心說,這省城的杜家,看來,也是衝著這些學子來的。

若真想在省城招個女婿,那還不簡單,何必又這個時候做什麼彩樓招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