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泰拉爾山脈的炎華帝國邊戍軍營內依舊燈火通明。房屋內,一個個身著銀色盔甲的華炎軍官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房間中央的舞娘們。舞娘們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將自己的身體最大限度的裸露出來,並用眼神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周圍的華炎軍官。軍官們一個一個拿著酒杯大聲叫好。最中間的舞娘原地轉了一個圈,然後慢慢褪下自己的裙子,並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其他的舞娘。其他舞娘也都學著她的樣子,將自己的裙子褪下,然後分散來撲到周圍的軍官身上。“軍爺,來,喝杯酒。軍爺天天戍邊辛勞的很,今晚我們姐妹們好好犒勞犒勞軍爺。”最先褪下裙子的舞娘坐在一個軍官的腿上,拿著酒杯對著軍官說道。同時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他。那軍官接過酒杯仰麵喝完,然後反身把舞娘壓倒在地,舞娘被壓的“啊”的叫出聲,那軍官嘿嘿邪笑道“姑娘能理解軍爺,軍爺可是很欣慰啊,來,讓軍爺好好疼疼你。”舞娘嫵媚的看著軍官,雙手攬住軍官的脖子。突然一道寒光閃現,舞娘手中竟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舞娘柔情萬種的看著軍官,手上的匕首卻狠狠地從後麵紮進了軍官的身體...這舞娘厭惡的把軍官的屍體從身體上推開,站了起來,看到其他的舞娘也都已經殺了身邊的炎華軍官,說道“照計劃實施!”“是!”眾舞女齊齊應答一聲。泰拉爾邊防城樓上,幾個士兵正慵懶的坐在箭垛後麵聊天,偶爾向城牆外看一眼,看到一切風平浪靜,就繼續和其他人談天說地。“幾位兵哥哥好清閑啊!”一個充滿著魅勁的聲音響起。幾個士兵立刻站起來,握緊手中長矛,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誰!”為首的一名伍長喝道。“兵哥哥,幹嘛嗓門這麼大,我們姐妹們看兵哥哥這麼辛苦,拎了兩瓶酒上來陪陪兵哥哥,你看你,嗓門這麼大,都嚇到我們姐妹們了!”說話間,三四個身著薄紗的嫵媚女子走了過來。“兵哥哥,你們站崗這麼辛苦,為了我們炎華國可是不辭辛勞啊,現在晚上天涼,姐妹們專門拿了點酒來給哥哥們暖暖身子。”一個身穿紅色紗裙的女子走上前來,對著為首的士兵說道。說著,把手裏的酒拎了出來,撕開了封口。“姑娘,軍中不能飲酒,何況我們還在站崗,若是被百夫長看到,我們可是要挨板子的!”伍長看到來人是一個姑娘,放下了手中的長矛,對姑娘說道,“你們怎麼上來的?樓下的護衛難道讓你們上來了?這城牆之上,可不能隨便上來啊。”“嗬嗬,兵哥哥,你往樓下看看呀”紅裙舞娘微微一笑,用手指這下麵“下麵的哥哥都正喝著酒暖著身子呢,百夫長他們都在營房裏醉的不省人事。你呀,就別擔心挨板子了,這麼大人了,還怕被打下屁股嗎?”說完,紅裙舞娘捂著嘴咯咯咯笑了起來,笑聲如同銀鈴一般悅耳,再加上紅裙舞娘本來長得就俊俏,這一笑起來,更是美若仙子,讓幾個士兵都看呆了眼。“哼,樓下王姚這個孫子,光顧著自己舒服,都不管我們哥幾個在上麵挨凍!”伍長朝下看了一眼,看到他們確實是在和幾個舞娘對飲,憤憤不平的說道。“哎,哥哥別這樣說,樓下的軍爺可是特別囑咐我帶些酒來給哥哥們暖暖身子的,可沒有忘了你啊!來,小女子先幹為敬!”紅衣舞娘說著,對著酒瓶就喝了一大口。伍長他們也都非常愉快的接過酒瓶痛飲起來...一刻鍾後,炎華帝國天照邊防城的城牆和城樓橫七豎八的躺著炎華帝國的士兵。紅裙舞娘看了看這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炎華兵,目光陰寒“姐妹們!動手!這群炎華豬對我們的羞辱,今晚我們讓整個炎華帝國為我們賠償!”“是!”眾舞女齊齊應到,眼光中都飽含著憤怒和怒火。幾個舞女一起用力,隨著“嘎吱嘎吱”的聲響,邊防城門被緩緩開啟,隨後,一隊隊身著土黃色盔甲的天照士兵衝進城內,直奔軍營。很多炎華士兵還沉浸在夢鄉之中,突然營房的門被踹開,之後衝進來諸多身穿土黃色盔甲的士兵,二話不說,舉刀便刺。無數炎華士兵在睡夢中就被刺死,大多數士兵還沒來及起身拿起武器,就被一群天照士兵亂刀砍死。一時間,整個邊防城內亂成一團,到處是慘叫聲,喊殺聲。楊方是天照衛戍第三軍團第一兵團的一個千夫長,在之前宴會的時候,他提前離席回到營房休息。剛躺下不就,就隱約聽到外麵有叫喊聲。他急忙坐起身來打開房門,結果發現無數的天照士兵在營地內四處跑動。楊方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天照軍隊已經殺進城內。他迅速穿好盔甲,提起偃月刀衝出門外,不過他並沒有直接殺向天照軍隊,而是跑向後麵的營房內。“咣”的一聲,營房門被踹開,裏麵的炎華士兵都被巨大的聲響驚醒。“快點拿起武器!天照軍隊殺進城內了!”楊方對著屋裏的士兵大吼一句,然後轉身衝到下個營房。營房裏的士兵都愣了一下,隨後聽到確實有慘叫聲,於是趕緊穿上衣甲,拿起武器衝出房門。楊方連續踹了二十多個營房,叫醒了幾百個炎華士兵。看著幾百個盔甲不整,滿臉無措的士兵,楊方歎了口氣,對著這些士兵說道“兄弟們,天照人覬覦我炎華已久,滅我之心世人皆知。如今天照大軍不知用什麼辦法,悄無聲息的殺入城內,我們這次估計是凶多吉少,”說到這裏,許多士兵臉上露出了絕望之色,楊方緊接著說:“但我們炎華人不是任由天照混蛋拿捏的軟柿子!天照混蛋如果攻入我們家鄉,我們的妻兒,我們的父母,我們的兄弟姐妹都會慘死在天照人的屠刀之下!我們不能讓家人受苦,不能讓家鄉生靈塗炭!不能讓天照的旗幟飄揚在我炎華帝國的頭上!兄弟們,我們這次無論怎麼樣也出不了邊城了,但是我們死,也要拉上個墊背的!更重要的是,我們要敲響預警鍾,點燃狼煙,通知我們的家人兄弟,讓我們的兄弟們為我們報仇!兄弟們,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向烽火台殺過去!”一番話,讓這些絕望的炎華士兵重新燃起了鬥誌!一個個臉上浮現出決然之色,眼光中透出堅定。楊方看到士兵們的表情,滿意的點點頭,隨後揚起手中偃月寶刀,一馬當先衝向烽火台。“殺啊!”幾百名炎華士兵大叫著,跟在楊方身後衝了過去。一路上,看到無數同胞慘死,屍體橫七豎八遍地都是,士兵的臉上滿是憤怒和不甘“英雄烈膽,蕩氣回腸,錚錚鐵骨,炎華脊梁,征戰天下,馬革裹屍,橫刀立馬,血染沙場,犯我炎華,雖遠必誅,血譽台上,有我一方!”不知是誰先哼起來炎華軍歌,慢慢的,炎華士兵全都跟著唱了起來,到了最後直接聲嘶力竭大吼著歌詞。這巨大的聲響吸引來眾多天照士兵,看著衝過來的天照士兵,楊方目光凜冽,揮起偃月刀大喝一聲“殺!”迎敵而上,眾多炎華士兵也高喊著“殺!”衝向敵軍...一路殺到烽火台,楊方率領的炎華士兵從幾百人變成現在的二十多人。這二十多人中大部分還都受了傷,包括楊方自己。看著近在咫尺的烽火台,又看著烽火台下密密麻麻的天照士兵,楊方心裏閃過一絲絕望,陣陣疲憊感席卷而來。楊方搖搖腦袋,用力咬下自己的舌頭,刺痛讓楊方瞬間清醒過啦。吐出一口血水,楊方看著剩餘的二十多人“兄弟們,前麵就是烽火台了,這群天照狗被我們嚇破了膽子,竟然在這裏布置了這麼多人,哈哈,真給咱們麵子!兄弟們,怕不怕?”楊方一句話,逗樂了這些僅存的炎華士兵“千夫長,我們不怕!”炎華士兵一齊答道。“好!”楊方盯著麵前的烽火台大喊道“衝!”說罷,楊方刀鋒一指,邁開大步衝了過去。對麵天照士兵也怪叫著衝了過來,楊方揚刀砍下,直接將最前麵的天照士兵劈成兩半,隨後偃月寶刀橫切半圓,斬落數顆腦袋。主將勇猛,剩餘二十多炎華士兵大為振奮,拎著手中武器對著天照士兵就一頓猛砍。無奈天照士兵人數太多,沒一會兒,二十多炎華士兵就被衝散在人群中。楊方看著身邊的兵士僅剩四個,大吼一聲,掄起寶刀,砸向前方,將前麵的天照士兵砸倒一片,隨後快步衝上烽火台,剛衝上烽火台,烽火台上的兩個天照士兵舉起長槍就刺,楊方雙臂一左一右夾住槍尖,大喝一聲,硬生生將槍柄折斷,隨後刺死這兩個天照士兵,轉身就拿火把,直接扔進了烽火灶內,點燃了烽火灶內的幹柴。隨後楊方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把鋼刀,衝向烽火台最頂層。剛上樓梯,上麵的一名天照士兵抬刀對著楊方就砍。楊方微微側身,躲過這刀,反身一拳砸在士兵的腦袋上,這士兵被打的暈頭轉向一屁股坐倒在地,楊方手起刀落,將他腦袋砍下。隨後大踏步走到頂樓,用盡全力揮著鋼刀砸向警鍾,“哢嚓”一聲,鋼刀應聲折斷,十餘米高的巨鍾,被楊方一刀劈響。“咣...咣...”鍾聲震耳欲聾,響徹整個泰拉爾山脈。楊方被震得頭暈眼花,坐倒在鍾旁。“弓箭手準備!”天照軍隊的一名千夫長看到楊方敲響警鍾後,揚起右手下達命令,準備亂箭射死楊方。正當他準備放下右手,讓弓箭手射殺楊方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且慢!”楊方渾渾噩噩的看向下麵,隻見一個身材消瘦,身穿錦衣的青年緩緩走出來,對著楊方抱拳施禮。隨後說道:“我乃天照帝國三皇子仁德王源尊!將軍勇猛異常,一路衝到這裏點燃烽火報警,這份驍勇和忠心令本王佩服!敢問將軍姓甚名誰?在炎華軍中是何職位?”楊方一聽,是天照帝國的皇子,於是慢慢站起身來,抱了抱拳,然後說道“我乃炎華帝國天照衛戍第三軍團第一兵團第二兵陣兵陣千夫長楊方!不知皇子有何指教?”源尊仰頭看著楊方說道“楊將軍如此勇猛,擔任小小千夫長可謂是大材小用!你若來我天照軍中,完全可以統帥一個軍團!而且,若楊將軍能棄暗投明,我還可以保你家人永世繁華!不知將軍意下如何?”楊方聽到三皇子說到家人,想到了千裏之外的妻兒,特別是兒子,上次見他還是六年前,如今他也應該是舞象之年了吧。楊方抬頭看向東方,此時,楊方恨不得能飛到兒子身邊,再看一眼自己的兒子...“晨兒,爹爹是看不到你加冠了...”楊方目光凜冽,轉頭看向源尊“多謝三皇子美意!不過我是炎華人!隻任炎華軍職!三皇子的天照軍職,嗬嗬,在楊方眼中,如同糞土!”源尊聽到楊方的答複,歎了聲氣,轉頭看向那名天照軍的千夫長“要厚葬這位楊方將軍,按我天照將軍來厚葬!”“是!三皇子!”那千夫長低頭應到。“嗯。”源尊看了楊方一眼,扭頭走了。那千夫長看著源尊離去後,右手抬起,猛然揮下“放箭!”楊方身上插滿箭支,如同一隻大刺蝟,倒在警鍾旁,楊方望著天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兒子身穿帥甲,指揮千軍萬馬的場景,“晨兒...”楊方最後呢喃著兩個字,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