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有了新歡。
“寶貝兒,你這話說的,我那舍不得不要你呢,你可是媽媽的心頭肉。”
也隻有對著楚宇陽,向暖才能臉不紅的說著肉麻的話。
“哼,你自己說說你有幾天沒來看我了!”
“三天。”向暖默默的在心裏數了數,應該就是三天而已。
“不僅你沒來看我,何慕深也都沒回家,你們這些天是不是都在一起啊。”
“呃!”向暖實在不知該如何說,有些了。
何慕深回不回家可不是她可以管得了的。他怎麼能說何慕深不回家,就是跟她廝混在一起呢。
想象力太豐富了吧!
“楚小暖,那個……何慕深對你好嗎?有沒有欺負你?”向暖很早就覺得楚宇陽的思維跳換的很快,總是前一句還說著這個事,下一句就不知扯到那兒去了。
這小子前一刻不是還在怪她不去看他嘛,怎麼如今卻又突然的關心起來何慕深有沒有欺負她的。
“呃,他……他沒有……”向暖抬眼瞧了眼何慕深。與他眼神撞上覺得很是尷尬。
他剛剛那樣,其實就是在欺負她。可她卻沒法跟楚宇陽說這些啊。
向暖握著何慕深的電話,跟楚宇陽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起來,一直拖著楚宇陽不肯讓他掛電話。
沒多久,何慕深就翻身子下床榻,往外麵的陽台走去了。
向暖這才暗自的在心裏舒了一口氣,扯過一旁被子趕緊把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給蓋上。
她看何慕深倚在陽台上抽煙。那背影看著有些孤寂。向暖覺得她是不是不該如此的。她知道她這樣逃避也不是辦法,但是他一靠近她就是難以控製的開始緊張。
有跟楚宇陽聊了幾句,向暖跟他說了晚安,讓他早一點休息。
掛了電話。何慕深依舊沒有進來。
向暖捂著被子坐在床榻上,看著他的背影,猶豫著要不要喊他進來。
卻不想她還想好,何慕深一轉過身來,往屋裏看了眼,就滅了手裏的煙頭,邁著步子走了進來。
“電話打完了。”他站起床榻邊,低頭看著向暖。問道。
向暖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嗯,打好了。”
她伸手遞上手裏握著手機。
向暖抬頭望著他,不知他是要繼續的跟她……還是就此算了。
“你肩頭的傷口晚上換了藥沒?”
向暖愣了愣,沒想到他一開口的話竟是問她肩上的傷有沒有換藥的。
“還沒有呢。”她也隻能如實的回答。她確實是還沒來的換藥。向暖本想是洗完澡後再換藥的。可誰知洗了澡差點把自己洗到何慕深嘴裏,被他給吃抹幹淨了。
何慕深眉頭皺了皺,看了她一眼,轉身往外走去了。
沒到兩分鍾,何慕深拿著藥進來了。
他高大的身子坐在床榻邊,依舊比她高了幾乎一個頭的。
“我給你換藥。”他聲音沉靜的,好似剛剛兩人之間沒有發生過那麼曖了昧,親密的事情一樣。一轉身,他竟可以如此坦然的。向暖很是佩服。
“可不可先給我那一套衣服來啊?”
何慕深伸出手來要掀開她身子上裹著的被子,向暖卻抓住身子上的被子不放手的,抬頭看著他的深邃的眼眸,問道。
何慕深沒說什麼的站起身,打開了她的衣櫃。
“要那件?”他頎長的身子站在衣櫃前,回頭問著向暖。
向暖瞅了眼衣櫃,“就那一套灰色的吧。”
向暖指著一套灰色的長袖長褲的這該不是晚上穿著睡覺的,該是家居服。
何慕深取下衣架上掛著衣服,遞給了向暖:“上麵隻伸一隻胳膊出來,不要把受傷的肩膀的也都穿上了,不好換藥。”
說完他就背過身去。
“哦。”向暖看著他那高大的背影,很聽話的隻穿了一邊的胳膊。
“我換好了。”
何慕深一臉淡然的轉過身來,坐在床榻邊上,慢慢的一層層的拆開了向暖肩頭包紮的紗布。
當看到肩上那一道道很深的觸目傷口,何慕深的眸子黯了黯。
他抽出一根棉簽,蘸了藥水輕輕的往傷口上塗去。
何慕深一邊擦著,可以看到她的肩頭在微微的顫抖:“很痛嗎?”
向暖抬眼了眼他。
何慕深最開始給她的感覺就是四個字,冷漠無情。
向暖覺得他這種年輕的成功商人,在背後都一定經曆過些不尋常的事情或是看過太多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事情。所以,一顆心才會變得冷漠的。
而跟他在進一步的接觸來看,他好似並非那麼的冷血無情。
至少她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對她的關心,不管他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還是什麼,但是關心卻真真切切的。
向暖笑著朝他搖了搖頭:“還好,不是很痛的。”
更痛的她都經曆過了,肩頭的這點小傷口跟五年前那場車禍相比,真的是好太多了。都說往事不堪回首,但是今日過去的悲劇竟差一點從演一遍了。
若不是江元城推了她一把,她會不會又被咋成個植物人呢。
向暖想她是不是與婚紗反衝。
“在想什麼?”何慕深已經包紮好了她肩上的傷口了。一雙黑眸望著她問。
向暖回過神來,想了想:“我在想,堂堂的何氏總裁,竟也這麼會包紮傷口的。”
何慕深望著她的眼眸變得更是深邃了,讓人有些看清他此時的喜怒與情緒了。
向暖心中忽然有些忐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