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喜歡摸魚,最近卻摸不了的青年已經在短短的十分鍾內打了六七個哈欠了。
真有這麼困?
看見時間差不多了,他從房頂跳了下去,一腳踢暈了有來棲旁邊的湯裏斯。
而有來棲被嚇了一跳,看見是他卻鬆了口氣。
不是敵人嗎?為什麼做出一副安心的表情?傑森陶德更不理解了——或許說,他從沒真正看穿過青年的心思。
“下麵怎麼去。”
有來棲知道他指的是地下的建築,他一點都沒猶豫的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了可以刷卡進電梯的工牌,“前麵第一個拐口往右看就是往下去的電梯,用我這個卡刷一下就可以下去了。”
如果是以前,傑森陶德準猜這裏有陰謀,是黑麵具的陷阱,但因為是有來棲,他反而覺得合理了。
“那你怎麼辦。”
傑森陶德是指他最後要是被黑麵具發現怎麼辦。
有來棲攤手,“管他呢,要不你把我打暈過去?”
結果最後還是免不了後頸挨上一下的命運,有來棲歎氣。
傑森陶德握緊手中的卡,下了一個決定,“跑吧,找個安全的地方先躲起來,之後我拿這個聯係你,送你離開哥譚。”
黑麵具是地頭蛇沒錯,但離開哥譚,他就什麼都做不了。
離開是保證有來棲安全的唯一辦法。
有來棲眨了眨眼睛,“那就沒必要了,你還是打暈我吧?”
傑森陶德一愣,“…為什麼?”
這座城市很糟糕,離開是這裏大多數人的想法。
“大概是因為,這裏是我出生的地方吧?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希望它變得更好卻是真心話。”
青年微笑著,似乎還因為說出自己的心聲而有些不好意思。
傑森陶德隻在隔壁大都會的笨蛋超人一家臉上看見過這樣的表情,而哥譚本地人,一個都沒有。
這樣的笑容太突兀了,和這個世界都仿佛格格不入。
但那如同星光一樣美好的希望,確實的感動著傑森。
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又有多少人會抱有這樣的心願呢。
“…你…”
“你快去吧,不用管我了。”有來棲立刻打斷了傑森陶德,他怕他再說些什麼。
傑森陶德隻是想問問他的名字。
沒關係,之後也有機會能再認識的。
於是他拿著卡,去了電梯的方向,而有來棲就將槍狠狠的摔在地上,自己往旁邊一倒,裝作被打暈過去的樣子。
不過他更像是睡了一覺,過了好久才聽到湯裏斯搖晃自己,叫自己的聲音。
“有來棲,醒醒,快醒醒。”
湯裏斯臉色不太好,不過看見有來棲沒事,他稍微放心了些。
“怎麼了?”
“你是被紅頭罩打傷的吧,前幾天也是他,搶了老大好多東西,現在黑麵具正在大發脾氣呢!”
有來棲裝作頭疼的揉了揉腦袋,“我不知道,我還沒看清楚,就被人打暈了。”
湯裏斯瞧著有來棲這細胳膊細腿的就知道他不怎麼能打,“沒關係,老大不會怪我們的。”
畢竟黑麵具專門留下來的打手都打不過紅頭罩,更別說他們了,撿回一條命就算好的了。
有來棲點頭,表示同意,“那我們怎麼辦。”
湯裏斯攤手,“不關我們的事,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咯。”
雖說有來棲的卡確實是在紅頭罩那裏,不過有來棲相信傑森會給他藏好,黑麵具是查不到自己頭上的。
傑森確實將他的卡藏好了,還順手多敲暈了幾個人,把他們的卡也給搶走了,就是怕有來棲暴露。
既然有來棲不願意走,他就不強求,不過他當然希望對方能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