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你何寶貴連小道都不是啊!哪一次麵對暴力你不是像一個任他宰割的羔羊?
是糊塗?是單純?是懦弱?是對傳統意義上的家盲目的依戀?
已經反複痛苦過了,何寶貴還要讓自己一次次再度重蹈覆轍。
當何賢木來到小鎮的時候,廖又德仿似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堂堂正正地當著這個店子的男主人。
何賢木見已經這樣,也不再說什麼,隻是滿心的不安,對廖又德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翁婿倆互相沒有好臉色。
何寶貴的父母一直在這裏幫忙,進貨的時候,何寶貴就跟廖又德一起去進,生意由父親看著。
廖又德就說,有一次看見她父親在數錢。
她父親本來就是做生意的,有錢也不奇怪,拿她一點錢也不值得大驚小怪。他是她的父親,還在幫她做生意。
中間,何寶貴的頭出現了問題。她頭痛睡不著覺,整夜整夜的失眠。偶爾睡一會,隻要頭一動,整個腦袋就又開始暈痛了。
何寶貴看了中醫西醫,效果都不明顯。有一次,何寶貴兩眼一黑,還暈倒了。
可是,何寶貴一點也沒有放鬆做生意。
直到臘月二十幾,何賢木才帶著孫子回家過年。
何賢木回家前,看到鄰居家批發鞭炮,就想買回去過年。何寶貴知道這是他的愛好,不忍拂了他的心意,就賣了最大的鞭炮讓他帶回家去。
畢竟,在她最為難的時候,還是隻有父母幫她。這才有了今年的好形勢---他們手上已經接近萬元存款了。
萬元戶在當時仍然是極少數。可是如果這兩年正常,他們的家裏起碼已經有三萬元錢了。
這一年的最後連兩個月,因為是何寶貴在進貨賣貨,比這兩年的總和還要賺的多的多,因為以前主要由廖又德進貨,生意一直就沒有出錢。
盡管廖又德帶出去的錢無影無蹤了,何寶貴也沒有追究。大道無術啊。
何寶貴是給父母算了工資的。父親先回去,母親過完年再回去。
廖又德見何賢木這麼遠買鞭炮回去心裏老大的不高興,隻是當時沒有說而已。
年前年後這段好生意做完後,他們就準備會老家過幾天了。
賺了錢不回老家,就好比穿錦衣走夜路。俗話說,衣錦還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