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給這兩個小家夥喂了自己的血,他將終身與之簽訂了契約,甚至是,永遠不可分離。他強大自是可以操控對方,而對方一旦強大,他將是永遠的奴仆。
這一切,帕羅不知道,但是羅克強卻非常清楚。
不知這個房間安靜了多久,也不知羅克強喜歡閉目靜坐是出於什麼,總之這種一坐猶如蠟像般的姿勢卻是他常做的事兒。但,每靜坐一陣他就會頓時渾身抽搐,仿佛一個被丟棄在冰天雪地的乞丐般全身萎縮不能自已。顫抖著雙手從袖口中掏出一瓶藥來,然後打開,但突然發現裏麵空空如也,又一陣顫抖將自己蜷縮在原地,枯瘦的雙手緊緊抓住可以攀岩的物體,想要讓自己起身。
而這時,一個大白胖子的身影就會默默出現在他的身旁,端上一瓶如香水一般的聖物供奉麵前。羅克強快速將瓶子拿過並打開瓶蓋,用力的吸了一大口,然後渾身陶醉於這一刻的雲霧之中不能自拔。緩緩站立後,睜開眼的那一刹,卻隻是定定的說了句話:“她來過?”
五十得令一下不知該說什麼,而依舊仰頭半閉著雙眼的羅克強靜靜的繼續說著:“她來看你了,哦,我怎麼把她忘了。”睜開眼後盯著一臉無措的五十得令,“簡對你現在的樣子還滿意吧。”
說話不利索的五十得令此時有些開心的回答著:“好。她見了我還誇我,說我會說中文很厲害。”
羅克強笑著回答:“誇你就好,下一次她再見你就說,我也很想她,也說,我有事兒要找她。”
還不等五十得令問道他有什麼事兒需要找自己的妹妹,羅克強就慢慢離開這裏,五十得令也緊隨其後,聽著身旁人緩慢的語言,“簡是個得力的助手,隻要她肯來,我肯出雙倍價錢。”轉而看向一旁的五十得令,反問道:“你難道不想時時刻刻跟妹妹在一起麼?”
五十得令仿佛才聽懂什麼,悶悶的說:“這當然好,隻要她肯來,我也可以照顧她。隻是我不知道她下回再何時來了,媽媽也不知道…”五十得令有些開心的自顧自的說了下去,而羅克強的思緒已經飛到其他地方。
夜深了,簡開著車緩緩的駛向了家門,準確的說,這是少帝的別墅。她始終都在這裏住著,與少帝一起,隻是做事很低調。覃牧的事情一出來,他們仿佛占據了頭版頭條,可隨著覃氏集團積極處理事情的態度,這事兒便慢慢沉澱了下來,往日的貴公子哥兒,也因為感染了不知名的病毒而被眾人認為是生死未卜。其實說來,少帝的徹底消失在了公眾視線,也真是屬於提前宣布了自己的死亡,因為幾乎所有人都不敢進入他的別墅,都認為,他在度過自己的餘生。
簡從車門出來便站在了原地,朝著隻有少帝屋子亮著的一點點燈光看去不語,手中的鑰匙發出一陣陣的響聲,她此時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很熟悉的大門在她眼中仿佛突然陌生了起來。
輕輕深呼吸一口氣,簡還是緩緩走了進去。
很自然,當她將大廳的燈打開時,大廳中央已經等候著一個人,那人對她來說相當熟悉。甚至可以說,是簡最不想見到的人之一。
“好,久不見。”還是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腔,帥氣高大的表現下總是讓簡時常不寒而栗的陰狠。簡未轉身,隻是感覺到了身後一人的默默靠近,沒錯,是天秤,他身上總是有種奇怪的香味,從他未進家門就聞到了,方才簡站在原地就是一種懷疑。
簡用手撫了撫頭頂被梳成一把的長發,微笑著說,“是好久不見了,這世界好小,不是麼?”
獅子緩緩走向簡的方向,卻也隻是靠近三步,很認真的眼神注視著眼前與之記憶中不一樣的人,感歎到:“都以為,你死了。”看著簡不以為意的微笑,繼續說道:“回去後,白羊哭的很傷心。我也想著,我們的小蠍子怎麼會說不在了,就不在了。”
簡依舊一臉的笑意,“謝謝,大家的在意。”
獅子低頭看著大廳的家具,頗有些語重心長的開口,“你後來的事兒我們也都知道了,你的親生母親及哥哥被找到了是麼?”獅子不去看不遠處點著頭的簡,隻是自顧專注的看著牆上的繪畫,“覃牧,真是走的不湊巧。我們還真想見識一下他…”正說著,簡好像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走廊裏傳來的靜靜腳步聲,她感覺到,處女來了。
正想著,先出來的就是少帝被輪椅推出來的身體,後麵推著輪椅的就是一位亞麻色的北歐美女,在這個特殊組織裏,她的代號是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