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重的訓練中咬牙堅持下來,學習可能一輩子也派不上用場的劍術呢?
「唔姆,這種事情,就隻能順其自然了吧。」煉獄杏壽郎笑道。
富岡義勇點了點頭。
這時,隻聽「咚」一聲鼓響,秋日祭正式開始。
大人們迅速各自就座,等著看表演。
幾個演唱和舞蹈的節目之後,舞台上兩側忽然推出幾塊描繪有樹木的立牌,一輪彎月緩緩落下,將整座場地都變成夜色下一片漆黑的樹林。
這樣新奇和突然的轉變讓台下的觀眾們迅速提起了興趣。
再一聲鼓響,好戲開場。
一個普通柴夫打扮的人從後台走了出來,十分害怕地走在幽深的叢林中。路走到一半,一道黑影從半人高的草叢裏竄了出來,獠牙利爪,直撲柴夫而去。
「怪、怪物啊——」
柴夫被嚇得驚叫一聲,拿起肩上的鋤頭和那怪物打了兩下,被怪物一巴掌掀飛在地。
台上柴夫摔倒在地上瑟瑟發抖,台下蝴蝶香奈惠認出了那是自己兒子的聲音,她和不死川實彌對視一眼,「久彌?」
「住手!」
就在可怕的怪物要把柴夫吃進肚子裏的時候,林中忽然傳出一聲正氣十足大喝。
一個頭發像火焰一樣的男孩衝了出來,手裏還拿一把赤紅的長刀,「我是鬼殺隊的炎柱,你這惡鬼,嚐嚐我赤色炎刀的厲害!」
說完,他拿刀和怪物乒乒乓乓打成了一團。
他的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製服,身上披著一件火焰紋的披風,當披風高高揚起時,還能隱約看到他的後背有一個大大的「殺」字。
「桃壽郎……」
煉獄杏壽郎和雪姬相互看了一眼。
「哎呀,這可真是……」蝴蝶香奈惠捂著嘴輕聲笑了起來,一雙好看的紫色眼睛完成兩個月牙,「我說久彌和雅子兄妹倆這段時間神神秘秘的都在忙什麼呢……還把我那件蝴蝶紋的羽織給拿走了,說是要做什麼道具。」
經過這麼一提醒,煉獄杏壽郎和富岡義勇也想起來,他們的羽織也被自家的孩子給要走了,直到現在都沒有還回來。
隨著表演的繼續,越來越多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舞台上。
無光的黑夜中,鬼影重重,無辜之人的生命正在遭受威脅。
當肆虐的惡鬼向人們伸出尖利的獠牙,當枉死之人的哀嚎響徹夜空,有那麼一群人站了出來,他們身穿黑色的製服,身披父輩們曾經披過的羽織,手握一把「日輪刀」,前赴後繼衝向仰天狂笑的惡鬼。
和鬼王相比他們太渺小,
和惡鬼相比他們太脆弱,
他們不斷被打倒,又不斷站起來,越過同伴的屍骨,悍不畏死地向前、向前、向前!
月影之下,死亡的陰雲如影隨形,光明卻遲遲不肯降臨。
沉重緊張的氣氛漸漸擴散到整個會場,原本偶爾會低聲交談幾句的觀眾們全部都收斂心神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舞台上的刀光劍影,期盼著正義得以伸張,邪惡終將失敗。
然而事與願違,
當最後一名獵鬼人身受重傷半跪在地,強行支撐起搖搖欲墜的身體抬起頭去,
他隻能望到靜默的夜空下強大的鬼王在肆無忌憚地大笑。
一步,
兩步,
鬼王緩慢又從容地走向獵鬼人,每一步都踩在了所有看客的心尖上,叫人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台,用身體構築血肉的城牆,將已經戰至絕境的獵鬼人保護起來。
要……輸了嗎……
要……放棄嗎……
獵鬼人重重地喘了幾口氣,踉蹌著從地上站起來,看著逐漸逼近的鬼王,再一次舉起手中的赤刀,
不!
絕不會輸!
也絕不會放棄!
獵鬼人吶喊著攻向鬼王,披風上鮮艷的火焰紋路迎風飄舞,整個人都好似一團火焰在熱烈的燃燒,永遠都不會屈服!
就在這時,
天亮了。
明亮的陽光猶如這世上最鋒利的劍,將不可一世的鬼王釘死在原地,
獵鬼人乘勢發起攻擊,用盡最後的力氣用刀刺穿鬼王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