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應該是絕對安全的地方……這些痕跡到底是怎麼回事?
「猗窩座。」
鬼王的呼喚傳入耳中,猗窩座猛地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單膝跪在地上,將頭深深垂下去:「無慘大人。」
在他的身邊,是五體投地快要爬在地上的半天狗。
猗窩座能夠聽到有清脆的腳步聲在昏暗的無限城中響起,逐漸靠近。
隨著鬼王的現身,一股壓抑的、狂暴的憤怒如同狂風暴雨一樣一股腦朝他湧過來,衝得他身體不穩地晃了晃,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被沖垮。
這股情感並不屬於他,而是源自他身體裏屬於鬼王無慘的細胞。
不僅是憤怒,猗窩座感覺到自己渾身僵硬,肌肉緊繃,精神極度興奮的同時緊握的兩隻拳頭在止不住的輕微顫唞——這些反應都是源自衝擊著他內心的恐懼,來自鬼王的恐懼。
鬼王,恐懼,燒痕……猗窩座把頭埋的更低,控製著大腦思維一片空白,不去探索隱藏在背後的秘密。
「猗窩座,青色彼岸花找到了嗎?」
猗窩座保持大腦放空,恭敬地回答:「十分抱歉,屬下搜尋了富山一代所有傳言盛開著彼岸花的地方,沒有發現青色彼岸花的蹤跡。」
無慘居高臨下地看著上弦之二,本該讓他感到氣憤的答案現在卻在他的心裏翻不起半點波瀾。
這群廢物花了一百年的時間都沒有找到一丁點線索,短短一個多月,能找到才奇怪。他這次叫猗窩座來,本也不是為了這個,「上次我說的那個銀色頭髮紅色眼睛、穿著火焰紋披風、日輪刀是白色的少女,猗窩座,你和半天狗一起,去查清楚她的來歷。」
無慘麵無無表情地下達命令。
可惜消息最靈通的玉壺被殺了,否則哪用得著這麼麻煩……
「是。」
「是,無慘大人。」
揮手讓鳴女將兩人送走,準備離開的無慘眼角的餘光不自覺瞥到了已經被完全燒毀的房屋,他的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尖利的犬牙危險地探出嘴唇,蛇一樣的豎瞳收縮成細線,猩紅的目光凝滯……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
黑色的鞭子劃破空氣,狂亂且毫無章法地抽在那間房屋上,直到整個屋子連帶著周圍的走廊樓梯都被抽成碎片。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上天總是和他過不去!
無慘發狠地揮舞鞭子,濺起一地木渣碎屑。
在他出生之後不給他一個健康的身體,當他好不容易擺脫先天桎梏成為強大又完美的鬼王之後又幾次三番找他麻煩,
先是和他作對一千年的鬼殺隊,像個打不死的蟑螂一樣煩了他一千年,
之後是四百年前的繼國緣一,那個紅頭髮的魔鬼,隻是一招就險些要了他的命,
等他好不容易熬死了所謂的「神之子」,銀色頭髮的怪物又出現在他的麵前……
他可是鬼王!
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最強大的存在!
他是絕對不會屈服於這該死的命運的!
雪山上的小木屋裏,麵對葵枝的疑問,雪姬思考了一下該怎麼講,她在腦海中組織了半天語言,然後蹦出一句:「這件事說來話長。」
富岡義勇附和地點頭。
就在錆兔實在是看不過眼準備擼起袖子自己上,教雪柱大人怎麼解釋的時候,從煙囪裏飛進來的兵衛門撲扇翅膀落在雪姬的麵前,代為講解:「嘎嘎,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一種被稱作『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