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1 / 3)

她幫忙轉告。

文禾轉頭看周鳴初,他一路望著前麵,鼻梁高拱,五官都像用尺子比著畫出來的,表情卻淡淡,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她轉告了毛露露老公的謝,他才問了句:“那天在你家裏的驗孕棒,是你這個朋友的?”

想他大概是算到時間,文禾點點頭:“嗯。”

周鳴初說:“那天,我確實以為懷孕的是你。”

文禾麵色微頓。

他們那天鬧得多不愉快,還曆曆在目。

周鳴初沒再說話,等開到她家樓下,才再度側身看她:“什麼叫不會生我這種人的孩子?”他問:“我到底哪種人?”

文禾扭過頭,卻難以控製地眼眶發燙。

人有一天都要麵對自己說過的話。

她也在想他們怎麼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吵架,哪一次吵架不是一次煎熬。

周鳴初看她習慣性抿嘴,車窗上的倒影隻有半張,他鬆開安全帶,伸手把她臉轉回來:“還有,我們在一起沒多久?”接著問:“認識三年就在一起兩年,還不算久?”

最後這句,近乎惡聲惡氣。

文禾搖搖頭,她看著小區圍牆的那一片三角梅,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等你爸爸的事過去再說這些吧,我有點害怕……”

“怕什麼?”周鳴初平靜地看著她:“既然怕,可以直接結婚。”

文禾腦子慢半拍,很快眉心狂跳:“你別發神經了,這麼大的事……”她心裏像螞蟻咬一樣,在他深邃的視線裏連忙鬆開安全:“我有事,我還要上班,我先走了。”

文禾開門下車,近乎落荒而逃。

她永遠能被周鳴初直接粗暴的思維嚇到,走進電梯裏,耳朵裏仿佛都有跳音。

等開門回到家,想起今天是周末。

折騰一夜困得不行,文禾洗了把臉走回房間,床上還有周鳴初不願意穿的那套衣服。

她把衣服收起來,習慣性想去看手機,才發現手機落在周鳴初車上。

文禾下樓找門衛阿叔借手機,打過去卻總也沒人接,憑對周鳴初的了解,文禾斷定他是故意的,畢竟她手機應該就在副駕駛,除非他忽然聾了瞎了,不然看不到也該聽得見。

他永遠這麼氣人。

文禾憋著一口氣打車過去,用家裏找出的現金付過錢,準備上去找周鳴初。

這個點在崗亭值班的沒見她,聽她報了棟數和房號,原本說要打給業主確認一下,湊巧常見的那位安保回來了,直接給她放行:“對不起啊,我們這位同事是剛調來這個門的,他沒見過您。”

“沒關係,謝謝。”文禾道了謝往裏走,聽到他們在後麵交待,說是去年過年非要修樓下路的那戶業主。

文禾怔了下,走出一段又還是倒回去:“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是……修什麼路?”

“哦,就是樓棟下麵那一點。”安保剛好也要去巡邏,很熱心地領過去,指了那一塊給她看:“就是這裏,原來有個檻兒吧,那位業主說摔過人,讓把這裏抹平。”

文禾看著地麵,並不明顯的變化,她用腳蹉了蹉,過很久,搭電梯上樓。

按門鈴,開門的卻是宋斯蘭,她來給周鳴初送湯。

文禾是第一次在這裏碰到這位長輩,尷尬之餘又好奇周鳴初怎麼還沒回來。

她借宋斯蘭的手機打給周鳴初,周鳴初這回才接了電話,說臨時有事,晚點再回家。

文禾有氣無力:“你把我手機拿過來,我怕有客戶聯係我。”她對他已經沒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