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怎麼樣?”
“還好。”文禾看著冊子上的老人,銀發皺紋,油畫一樣麵容,確實跟她奶奶有點像。
周鳴初回想:“我上次去的時候,她說剛剛紮針回來。”
文禾嗯了一聲:“她腿有點風濕,我們村裏有個老中醫,痛的時候會去紮兩針。”
周鳴初拿起冊子,就是一款緩解風濕的治療儀。
他翻了兩頁,收到盧靜珠消息,說診所開業,請他到時候過去。
不用想,周鳴初直接拒絕了。
回完消息文禾已經走開,周鳴初看著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背影,抬了抬手臂,從袖子上撿起一根長頭發。
這次的展由協會牽頭,晚上吃飯,大灣區的器械商都在同一個地方。
文禾跟著穀誌德應酬,中途被nana碰了碰腰。
按她的示意,文禾見到在另一邊的周鳴初,他旁邊除了張吉安,還跟有任敏君。
境外本來就是任敏君負責,今天e康的主講人也是她,這種場合跟著周鳴初再正常不過,而nana讓看的,是任敏君望著周鳴初時的目光。
敏銳且願意琢磨的話,不難看出,超越了上下級之間的仰慕。
nana問:“有沒有什麼想法?”
文禾說有:“我喝不下了,你跟穀總,你上。”她把nana往前推,自己溜號出去。
人多的地方,尤其喝酒的地方空氣容易渾濁,不出來換換氣神仙也受不了。
換完氣回去,聽見裏麵在說穀誌德退婚的事。
新加坡那位鄒總喝大了,正調侃穀誌德,說他跟周鳴初到底還是沒結上親,又笑著說:“不過好男兒何患無妻,穀總條件這麼好,再等等新的緣分。”
穀誌德很平靜:“暫時是沒想法,不過,還是借鄒總吉言。”
鄒國倫跟他又碰一杯,今天喝得盡興,開完穀誌德的玩笑又轉頭問周鳴初:“之前聽老汪說周總有女朋友,我還想有這麼久,是不是也該結婚了?”
周鳴初垂手敲著杯壁,半晌說了句:“本來是有這個打算的。”
鄒總揚了揚眉,探究地問:“聽這意思,女方不想結?”
周鳴初沒吭聲。
鄒總眼睛一轉,看著任敏君:“小任好像也沒有男朋友,她爸媽都在中山,離廣州也不遠,是不是……”
張吉安是反應最快的那個,立馬說:“鄒總喝得有點多,都開始講神話了。”
鄒國倫還想說什麼,張吉安過去給他倒茶,一臉憨厚地吹捧道:“常聽我們周總說您講究,我相信您肯定跟我們周總一樣,玩笑歸玩笑,公和私還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給他這麼一攔,鄒國倫也察覺自己確實喝大了,賠笑兩句,另起話題。
nana伸手掐文禾,文禾隻當沒聽到。
她正跟呂曉詩聊微信,呂曉詩跟宋川婚期已經定了,讓她當伴娘,還發禮服給她挑,又問想不想知道伴郎是誰。
文禾說不想知道,呂曉詩逗來逗去還是笑了:『放心,不是他表哥,他說他表哥沒經驗,找的別人。』
文禾忽然想到周鳴初的媽媽,外甥結婚,不知道宋斯蘭會不會回國。
她腦子裏浮現宋斯蘭的麵容,下意識看了眼周鳴初,他也正在看她。
文禾刹那湧起一些奇怪的感覺,但收回視線,也沒當一回事。
直到轉天她跟nana出去玩,偶遇周鳴初和張吉安。
新加坡不大,景點也就那麼多,碰到也是存在巧合性的,所以文禾仍然忽視,抓緊時間遊曆一把南洋風光。
傍晚回酒店聽說有泳池趴,又換了衣服去參加。
泳池趴很熱鬧,濱海灣也很漂亮,nana說這裏其實跟珠江新城很像,文禾同樣有這感覺,加上時不時能聽到粵語,模模糊糊地,確實會覺得沒離開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