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哥,我明天就滿十八了。你找父親提親,好不好?”
“骸哥,你快走,我們跑不了的,你快走啊!”
“楊骸,好奇怪的名字?”
“骸,不要想著為我報仇,走吧,走的越遠越好。”
這幾年,每當楊骸要入睡時,這四句話就會出現在楊骸的耳邊。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既睡不著,楊骸索性到院子裏走走。
“怎麼還不睡?”輕柔的女聲傳進了楊骸的耳中,盡管夜是那麼的安靜,但楊骸並不覺得這一聲有多唐突。
他慢慢走向椅子,坐了下來。看著遠處那座大山,平淡的說:“你不也還沒睡。”
隻見黑影飄過,一位黑衣女子就出現在了他身旁。
“你未眠,不因我;我未寢,卻因你。”黑衣女子深情的看著楊骸,仿佛想用目光將眼前的男子緊緊抱住。
楊骸輕笑一聲,說:“幽,你還是這樣,老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
說完這一句,楊骸擺手製止了還想說些什麼的幽,抬頭望著月亮,感歎道:“今天的月亮好美啊!”
幽也抬起頭,望著月亮說:“因為明天就是中秋了。”
“明天注定是不眠之夜。”說著,楊骸笑了起來,且笑聲越來越大;笑聲中有種決絕,有種期待,而更多的是解脫。
中秋是一個合家團圓的日子,江家也是如此。在外的子弟,不管身處何地,盡數剛回家中,隻為與家人一起吃頓月餅。
江家中張燈結彩,一片其樂融融。
突然一陣簫聲傳來,此聲如悲如泣。許久後,簫聲停了下來,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年輕人卻出現在了眾人視野之中。
“你是誰?”江遠山站在大廳之中喊道。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灰衣人輕笑道。
“原來是貪嗔癡中的癡公子,聽聞你們三人向來形影不離”江遠山頓了頓,向著遠處喊了一聲:“兩位既然來了,出來見一麵都不敢嗎?”
話音剛落,大門就被撞了開來,一個上身未穿衣,肌肉發達的大漢,狂笑著衝了進來。他手持雙斧,昂首闊步,且發出了近似癲狂的笑聲。
待他走到身前,江遠山才發現,他的雙斧上沾滿了鮮血,並時不時的滴下一滴。
江遠山向著大門望去,門外已是一片狼藉,屍橫遍野。他竄了起來,還未來得及動手,一道身影從他身後躍了出來。
“江家主,貪有禮了。”那人生的尖嘴猴腮,正抱著一個不停哭叫的嬰兒,奸詐的看著他。
癡走上前一步,看著江遠山,一臉的愜意,說:“江家主你可不要亂來啊。我這三弟天性膽小,你要是嚇到他,我可不敢保證這個小孩的安全。”
江遠山看著三人,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到底想幹嘛。”
“其實我們也不想怎樣,隻要你交出那件密室的鑰匙,我們自會離去。”癡仍舊是風輕雲淡的說著。
江遠山大笑一聲,說道:“沒想到,像你們這樣的人,竟會做別人的狗。”
“你”嗔正想衝出去,卻被癡擋回來。
癡微笑的看著江遠山,說道:“江家主,你不用做什麼口舌之辯,如果你不想這小孩死的話,我勸你還是乖乖交出來的好。”
“哈哈哈,我承認你們這手玩的很好,可惜你們掠錯了人。”江遠山笑道。
“哦?願聞其詳。”癡毫不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