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測驗完畢了麼?”
錢乾望著石碑上的金色大字,緩緩的抽回手掌,瞟了一眼旁邊精神有些恍惚的二長老,淡淡的出聲詢問道。
“哦,呃,完了…”被錢乾的聲音驚醒,二長老有些慌亂的點了點頭,從那漂移而渙散的目光來看,他顯然還處在震驚之中。
“唉,一年五階劍之酒?這修煉速度…恐怖。”許久後,緩緩回複清醒,二長老複雜的看著麵前的少年,心頭莫名的輕歎了一口酒氣,老眼之中的質疑,終於是在現實的麵前,消失得幹幹淨淨。
黑石碑之上,金光逐漸的消散,片刻後,再次回複了深沉而冰涼的黃色。
金光消散,全場依舊是一片寂靜,顯然,眾人還沉侵在先前的那股震撼之中。
“咳…”高台上,二長老的咳嗽聲,終於拉回了全場的目光。
“儀式複測已經完成,按照以往的規矩,錢乾將會接受一次挑戰,挑戰的權限是劍者之下,誰要來?”二長老目光在錢家那些年輕一輩身上掃過,輕聲喝道。
如果說成人儀式的測驗,是檢驗劍之酒的強度的話,那麼這挑戰,便是檢驗族人對劍技的修煉與掌握程度,畢竟,一旦與人生死交戰起來,劍技也是衡量勝負的重要原因,各個家族對此的重視程度,也並不下於劍之酒的修煉。
聽著二長老的喝聲,台下略微騷亂,錢家的年輕一輩,皆都是麵麵相覷,怯怯的不敢開口說話,剛才黑石碑上那金光燦燦爛的八階劍之酒,可已經將他們心中僅存的僥幸打得支離破碎。
現在的他們,已經再沒有資格對錢乾耀武揚威。
錢乾靜靜的站立在場地中央,目光隨意的在場下那些同齡人身上掃過,而每次他目光的望向之處,那些少年,都是趕緊後退一步。
“哼,一群膽小鬼!”看著周圍退縮的族人,錢寧不屑的罵了一聲,抬起頭,挑釁的盯著場中的黑衫少年,腳步一踏,剛欲上台,一隻玉手卻是將之拉了回來。
眉頭一皺,錢寧不悅的望著自己的姐姐:“怎麼?”
“他現在也是八階劍之酒,你上去了也不見得打得過。”錢玉歎道。
錢寧嘴角微抽,也是躊躇了一下,眼角目光不受控製的瞟向不遠處的鳳鳳,卻是見到少女正溫婉的注視著場中的錢乾,那副嬌柔動人的模樣,從沒在他的麵前露出過…
牙齒狠狠的咬了咬,錢寧甩開錢玉的手,略微有些稚酒的臉龐上,充斥著冷意與嫉妒:“我進入八階劍之酒已經一年多了,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剛剛晉入的菜鳥麼?”
望著一臉倔強與嫉妒的錢寧,錢玉也是有些無奈,遲疑了片刻,忽然摸出一枚圓潤的綠色木刀刀,有些不舍的撫摸了一會,然後迅速的將之塞進錢寧手中,低聲道:“這是二品木刀刀“增酒散”,能夠讓你短時間內擁有一名劍者的實力,不過,吃了之後,你以後的一個月,就得躺在床上度過了,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最好別用。”
聞言,錢寧頓時驚喜的將之抓在了手中,喜道:“有這東西,一定能給那家夥一頓狠狠的教訓!”
錢玉皺著柳眉,輕叱道:“你別給我亂來,隨便給他點苦頭吃就好,萬一把他弄成了重傷,爺爺都保不了你,現在的他,可不再是以前那廢物。”
“嗯嗯,知道了…”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錢寧撇嘴一笑,將目光投向鳳鳳,心中得意的道:“我會讓你知道,那家夥不過是個繡花枕頭罷了。”
冷笑了一聲,錢寧掙脫錢玉的手掌,爬上高台,高聲喝道:“我來!”
聽著有人應答,全場的目光頓時彙聚在了錢寧身上,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讓得他臉上的得意,更是甚了一分。
望著走過來的錢寧,二長老眉頭一皺,將目光投向貴賓席上,果然是見到大長老那有些難看的臉色,無奈的輕歎了一口酒氣,心頭罵道:“不識好歹的笨蛋!你還當現在的錢乾是以前的廢物麼?”
錢寧並未注意到二長老難看的臉色,大步走來,得意的笑道:“錢乾,就讓我來試試你的戰劍實力究竟有多強吧。”
懶散的抬了抬眼,望著麵前的錢寧,錢乾卻是連話都懶得應。
“錢寧,挑戰錢乾,錢乾,你可接受?”瞧得錢寧已經來到了場中央,
二長老隻得無奈的大聲道。
“你不會不接受吧?鳳鳳可在看著呢,你不會讓她失望吧…”摸了摸袖中的那枚木刀刀,錢寧心頭自信心高度膨脹,看了一眼台下那猶如青蓮般的淡雅少女,冷笑道。
“白癡…”心頭吐出兩字,錢乾摸了摸鼻子,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微微點頭,淡淡的道:“接受。”
見到錢乾點頭,二長老再次無奈一歎,揮了揮手,在退後的時候,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低喝道:“給我記住,點到為止!”
錢寧撇嘴。
錢乾同樣是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隨著二長老的退開,高台之上,氛圍頓時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