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言弦雅手裏的餐巾紙,輕輕往她的鼻尖上擦了一下。
然後悠悠道,“出汗了。”
言弦雅:“………”#*&am
簡直……沒臉見人了……
_______________
送回了言弦雅,君若輕就被傳喚回了那個隻能說是暫住地的“家”。
因為電話來的突然,君若輕還沒來得及換回女裝。
於是她名義上的父親一看到君若輕以這身裝束出現在家裏時,眉頭立馬蹙起。
“君若輕!站住!”
君若輕眉頭一挑,這老頭子又要做什麼妖?
沒有說話,君若輕正視自家因為中風而麵部抽筋的老爹,君石天。
“有事嗎?沒事我先上去了。”
君若輕口氣稱不上好,君石天本來就生氣,她這話一出,君石天就立馬抄起桌上的被子往君若輕身上砸去。
“我叫你站住,你沒聽到嗎!”
陶瓷做的杯子眼看著就要落在她的身上,可是君若輕神色淡然,或者可以說是冷漠。
她一點也不慌張,身子一閃,完美躲過了。
但砸的那一方由於用力過猛,君石天差點沒站穩,堪堪地才在旁邊人的攙扶下站定了腳。
君若輕不禁冷笑。
真是的,明明自己手腳不利索,還要打別人?
“還敢躲?逆女!逆女!”
君石天氣得吹胡子瞪眼,手用力一拍桌子,發出巨響。
站在君石天旁邊的婦人倪蘭眼疾手快地製止他,連忙柔聲安撫。
“老爺,您就別跟小孩子置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女人保養的得當,雖然年過四十但還是穿著的光鮮亮麗,整個人也看起來美豔無比。
在這個家裏,君石天的小老婆倪蘭說的話一向管用,君石天瞪著君若輕,氣的不輕。
“出去可別說你是我的女兒,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他還真以為她稀罕?
君若輕眼皮一抬,淡淡道:“那你找君若柔啊,她才是你的乖女兒。”
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君若輕!你!你給我回來!”
對於君石天的叫喚,君若輕充耳不聞。
這種事情天天經曆,她已經習慣了。
君石天年過四十才有兩個女兒,但卻是不同的妻室所出。
相比於已故的妻子生的大女兒君若輕,現在這個妻子倪蘭所生的小女兒君若柔,君石天是百般疼愛,任何好的東西都放在她麵前,讓她先挑選。
對待君若輕,隻能說是放養式教育,不管不問。
不過奇怪的是,君若輕隻比君若柔大了三個月,這原因也是顯而易見。
外麵的女人,總是比家裏的女人吃香嘛!
幸好自己老媽已經不在了,不然看到這場景,還不知道怎麼糟心呢!
君若輕如是想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換下身上的男裝,換上舒適的家居服,拿掉假發,齊肩的短發散下來,讓清麗的麵孔更顯清純。
一切搞定,敲門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君若輕眼神一暗:啊……看來麻煩又要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