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遭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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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睜開眼的時候,我聞到了屋子裏淡淡的清香,我記得這股清香,那是梔子花的香味,每當梔子花盛開的季節,母親最喜歡在家裏的花瓶裏插上梔子花,我幾疑我已經回到了家裏,可當我仔細看清楚屋子裏的擺設的時候,這裏,畢竟不是家裏。

一個竹子製成的梳妝台靠在窗邊,天花板,是竹子拚接而成,就連我睡的床,掛著蚊帳的帳鉤,也是竹子製成,但這些竹子製成的東西,很明顯不是粗糙的手工,而是經過了精細的打磨,上麵塗了油漆,除了竹子製成的家具之外,其它一切都很正常,電器,熱水器,空調,應有盡有,讓我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把我送往荒郊野外。

其實,對那個劫持我的人,其實我隱隱猜到了一點,所以,當她走進來的時候,我毫不感覺到吃驚。

司徒敏,她穿著一件絲質的長衫,輕盈飄逸的材質包裹住她曼妙的身體,走進了我的房間。

我一直不明白這個女人,她為什麼對我那麼大的恨意,自從我和她見麵之後,她仿佛就隱匿在幕後不斷的給我製造一些小麻煩。

她以前和孟宇訂婚,又取消了婚約,難道是因為這個?

我想了一想,仿佛她與秦玉也有關係,我生命中的兩個男人,和她都有關係?這是一個巧合嗎?我不知道。

她婷婷的站在屋子中央,身上的長衫上畫著水墨的山水,輕薄的衣質包裹得她的身軀若隱若現,她仿佛一朵出池的蓮花,可是,我卻知道這表象的背後,懷著的,是對我的惡意。

我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扒了扒頭上亂糟糟的頭發,可以想象得到我臉上尚有眼屎的殘留,唯一值得自傲的是,皮膚倒還白白嫩嫩的。

她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仿佛一個準備好大幹一場和我打仗的人,忽然間沒了對手,穿戴打扮整齊想去眩耀一翻,卻沒有了人欣賞,這是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戰爭,我讓她一拳打在了空氣之中。

因為,我對她的出現,毫不在意。

我下了床,床下有一對拖鞋,嶄新的,我吸上了拖鞋,站在全身梳妝鏡前,撫了撫頭發,果不其然,鏡子裏麵照出一個胖胖的,圓乎乎的,頭上頂了滿頭亂草的女子,與我身後的那個女人相比,是多麼的天差地遠啊。

簡直是公主與鄉下養雞妹的區別。

我打破了沉靜:“你來了?”

她臉色略有點不好看,笑得很勉強:“是的,我來了。”

“這兒有梳嗎?我得梳梳頭發。”

她居然從梳妝台上真的拿了把梳給我,我伸手接過的時候,發現她神色有點兒茫然,仿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真的拿了把梳給我。

我拿起了梳,往自己的頭發上耙了兩耙,看起來頭發不那麼零亂了,回頭望她,她把視線盯在我的身上,眼神非常複雜,我想,她想不到身為階下囚的我,會這麼平靜吧?

當時,我還想不到,她想的,完全不同於我想的,她的背後,盡然隱藏了這麼大的秘密。

她依舊笑得勉強,我甚至覺得,她把我搞成了階下囚,反而沒有了以前那種淡定自若的神彩,想想以前的她,在輕眸淺笑之中就害得我與孟宇反目成仇,當然,是假的。

那時候的她,還有一點兒意氣風發的影子,可現在,我倒感覺,她雖然穿得富貴逼人,卻沒有了一點當時的風采。

我甚至感覺,她與我的角色倒轉了過來,倒象我囚禁了她一樣,這種奇怪的感覺一進入我的腦中,就殘留不走。

是什麼讓她這樣?

我問她:“這兒有合適的衣服嗎?來了一天了吧?我也該洗個澡了。”

她答道:“洗手間就在那裏,衣櫃裏有買好的衣服,足夠你穿了。”

我走到衣櫃前,一把拉開,裏麵琳琅滿目,大部分是棉製寬大的衣服,倒真的適合我穿,看來,她是準備和我長期作戰了。

我回過頭望她,她的神色又是一片茫然,很顯然,她對自己聽話的告訴了我這番話,很迷惑。

我原本隻是沒事找事,以靜製動,想不到她如此的配合,我問什麼,她答什麼,就仿佛,她原本就是我的保姆一樣。

我咳了一聲,從衣櫃裏拿出一套棉製睡衣,道:“那我去洗個澡。”

這個時候,她臉上有一種崩潰的神色:“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把你捉來這裏,為什麼到了這裏,你還是這麼鎮定自若?”

我吃驚的望著她,她不應該這樣,應該裝模作樣的和我鎮定的演下去,和我比一比到底誰先受不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什麼時候這麼差了?居然道出了她心中的慌亂,問我為什麼會這麼鎮定自若?

我慢吞吞的道:“有什麼想問的,我洗個澡之後自然會問你,你急什麼?”

能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很得意,這種角色顛倒,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