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惡狠狠的道:“你給錢!”
他道:“我沒帶錢,要不,叫老潘進來?讓他為我們兩人給?我倒是不在乎的,我請你,也沒什麼所謂……”
收銀員保持著笑容,含意深深的望著我們倆,孟宇幫忙把購物架裏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往收銀台上放,非常的大方得體……恩,與一般的夫妻中了那個‘夫’沒什麼兩樣……
提了兩大袋,把他那幾盒東西丟了給他,我往電梯邊跑,孟宇跟上:“眉,眉,幫我帶上去,我還有事呢!”
叫得那個大聲啊,人人都往我這邊望,望他的手裏看。
我站住了腳,任他把他的東西丟到我的塑料袋裏,臉上保持了微笑:其實,也沒什麼好害羞的,不就是幾盒男式短褲嗎?
可我怎麼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呢?怎麼感覺周圍的人看我的都有些心照不宣,不懷好意呢?
哼,幸虧我早買了火車票,不用與他搭同一個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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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提著兩個袋子,背上背了一個袋子,向門外走去,走到門邊,遲疑了半晌,用貓眼往外看,還好,門外的確沒人。
蚊子嗡嗡的從門縫裏鑽了出去,再鑽了回來,再一次向我稟告:“外麵的確沒人!”
我這才打開了門,提了包,向外走去,犬犬躺在我背在背後的包裏,哼唧道:“桑眉,瞧你,還是神仙呢,膽咋這麼小呢?”
我哼一兩聲:“你叫一個人纏上試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他很惆悵的歎了一口氣:“隻可惜,沒人願意纏我!”
這隻犬很有些被虐的氣質。
我們終於來到了火車站,又終於上了火車,我終於放了心,沒見到孟宇這小子!
等我從狹窄的火車走道來到我的臥鋪上,就看見對麵有一人對著我微笑,床底下放著與我一模一樣的旅行袋,到底還是沒躲過孟宇這小子。
他早來到了火車上了!
我很懷疑,他怎麼知道我的臥鋪坐位的?我想了一想,莫非那房東又給他開了我的房門,讓他偷溜進了我的房裏,查看了我的火車票?
我閃閃爍爍的把我的懷疑問他,他淡淡的道:“這麼小的事,我都辦不到嗎?”
我想起了擁在他身邊的那一堆人,的確,他的屬下現在夠多的了,也不知這節車廂裏藏了多少?
他道:“別看了,我並不喜歡前呼後擁,隻不過那些天,家裏發生了一些事……這一次,隻有我一個人而已……”
他向我微微而笑,我則哦了一聲,放下了行禮,他幫我把行禮推上了行禮架。
我把背包放了下來,犬犬呆在我的背包裏,早憋得很了,一吱溜,從背包裏竄了出來,見孟宇坐在對麵,一點也沒有驚奇的樣子,一雙狗眼顯示出孟宇理所當然的應該在這裏的神情。
犬犬又舒舒服服的蹲在了我的枕頭上,目光炯炯的來回打量著我與孟宇。
看來,他學習的勁頭還沒有削弱。
從犬犬前頭說的話來看,他很想學習一下孟宇是如何死纏亂打的。
我從包裏掏出話梅,塞了一粒在犬犬的嘴裏,犬犬的一張狗臉酸得表情非常之生動,上下鋪的人見了,個個驚奇的打量著,噢,這狗還吃話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