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萊醒來的時候,周圍是一片洋洋的大海,他躺在碼頭牆邊,來往的路人甚至扔了幾塊錢在腳下。
“怎麼會在這裏了”杜萊看著熟悉的碼頭,沒錯,自己在這裏登上了船,然後到了埃及,最後…,發生了很不可思異的事,在金字塔旁路過竟然被突然出現的石門吸了進去,甚至到最後還被一個喪屍咬了。
苦笑一聲,這夢真離奇。看著自己一身破壞不堪的衣服地上還有十幾塊錢,被當乞丐了。
杜萊自幼父母雙亡,靠的都是自己的一雙手供自已生活,雖然拉扯著讀上大學,也不過是不入流的免費貨色。
檢起了地上的錢放進袋子,摸索出一張黃色的旅遊票,歎了口氣離開。
走了一個小時,看著前麵的一座破舊大樓,那就是他的學校了,因為是放假,整間學校靜悄悄的,隻是守門口的王伯戴著眼鏡癟著嘴,哪怕是杜萊走過了,也渾然不覺。
學校有免費的宿舍,走到一間破爛的五層樓前麵,門門窗窗早被弄得支離破碎。
杜萊走上三樓,左邊第一間還算有個門的就是他的“家”了,裏麵有兩間床,放著幾套換洗衣服,被子疊得整齊的就是他的臥室了。
還有一張剩下木板的床就是他的同居劉大東,都是窮人,不過起碼有家罷了。
小樓後麵是座小山,在夏天蚊子鳴叫聲都讓人睡不著,要是在一樓,那裏的惡臭味根本不是人能住的。
杜萊看見台上的月曆,那個紅色的圈圈,25號,這是他出發旅遊的那一天,現在是28號了,難道自己昏迷了3天?搖了搖頭,這真的怪事。
原本還打算放自己幾天假的念頭沒了,他還得要生活,換下一套還算見得人的褪色格子衣服隨手關門就出去了。
在H市的大街上是很繁華的,無數高樓大廈,年輕男女衣著靚麗無比,就隻有他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
杜萊今年二十歲了,樣子普普通通,瘦瘦弱弱的到至今仍沒談過一個女朋友,曾在初中時鼓起勇氣寫了封情信,遞給了當時是班花的羅娜娜,結果,連看都不看,竟然公布全班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時他暗暗發誓,不要讓我有出頭的一日,不然第一個就是用錢買了你服侍我。
到了現在,杜萊早忘記了,還在為了下一餐能不能吃飽而苦愁,談什麼理想。
來到一處屋子比較老舊的地區,各個陽台上掛滿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杜萊還看見不少的女人奶罩,H市隻是外表繁華,不知有多少貧苦人在地底下生存。
直到走到一間牆體龜裂的,甚至是都能從門孔裏看見裏麵情況的矮樓房前停下,每天杜萊都會來這裏教導一個雙腳有殘疾的小孩學習一些知識。
“李阿姨,李阿姨”杜萊在門口叫喚著,沒多久裏麵傳來腳步聲,幾聲哆嗦把門大開,麵露難色的擋住沒有讓杜萊進去。
“小萊阿,真的不好意思,以後你不用來了”皮膚瘦黃的中年女人歉聲說道,裏麵還不時傳來一個小孩的歡笑聲以及一個女孩甜甜的教導聲音。
杜萊走了,這份工是他賴以生存的唯一工作,怕是今晚得挨肚餓了,他摸了摸肚子,把皮帶勒緊了少許。
總算明白山窮水盡的感覺了,杜萊走出貧民樓,看著茫茫大街,何去何從?
信著一句古語,左吉右凶,杜萊看向左麵,歎了歎氣,看看運氣吧,安慰一句向前走去。
這裏杜萊以前沒有來過,以往他都是在學校寫點論文投投稿,有時還會去貧民樓幫忙,可惜,投去的稿不是吃了白果連郵錢都搭了就是給回信以後別郵來浪費時間。
一間又一間的別墅式豪華房樓,不時走過幾輛隻能在書上看見的名牌跑車,杜萊知道,自己走錯路了,也不知是怎樣能進來的,難道沒有保安?
杜萊露出渴望的神色看著別墅,正準備轉頭回去時,一聲女人叫喝聲從別墅上傳來。想著向人賠禮道歉時,抬起頭尋去,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赤著腳,穿著紅色吊代裙在二樓陽台正對著杜萊揮著手。
杜萊用手指了指自己,“你叫我?”的意思。“能不能幫我個忙,進來吧,我現在開門給你”那女人也不管杜萊同不同意轉過身走進去。
沒多會,“喀嚓”一聲,大鐵門緩緩打開,在接聲器裏還傳來那個女人的聲音,“你快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