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鎮海把院門打開,臉色一下陰了下來,變得吒疑,方魁急忙跑到門口,看見白小碟臉色蒼白站在門口,身後跟著一隊的軍裝士兵,不遠處還停著一架馬車。
“小碟,你不是在養傷嗎?怎麼跑過來?”方魁急忙攙扶著小碟的手臂進門。
“咳咳”小碟身後的一名軍官用吸引方魁和張鎮海的目光,才朗聲道:“本官劉劍奉警備部周副官之命,送白小碟小姐安全抵達。”
張鎮海這才明白這幾位是護送白小碟過來的。連忙臉色一變,麵帶微笑,拱手說道:“多謝幾位軍爺。”說完從衣袋拿出幾塊大洋給那位劉軍官送過去。
“軍命乃本職所在,大叔不要客氣。”劉軍官伸手推開。
“大老遠過來,是要招待一下的,這是茶水費,給幾位軍爺喝喝茶水,沒別的意思。”張鎮海順勢把大洋塞到劉軍官的手中。
劉軍官接過說道:“那就多謝了,我們回去複命了”說完騎上一批黑色駿馬,喊道:“向後轉!”帶著一隊人馬離開。
方魁攙扶著小碟進到屋裏,問道:“怎麼回事?”
房屋很小,白小碟坐在床邊,說道:“今天早上,郵差送一封信到張師伯家中,信封是給你的。”說完從懷中衣服掏出一封黃皮信封,信封上署名張鎮海轉方魁收。
“奇怪!怎麼會有我的信呢?”方魁接過一看了看,說道:“從郵戳上看是廣州寄來的!”
這時張鎮海關好院門,走進屋裏。看見方魁拿著信封。問道:“那裏來的信?”
“廣州的信,寄到你的家裏,說轉給我的。”方魁答道。
“隻有通真道長知道你在南寧,是不是道長寫給你的?快拆!”張鎮海感覺到天機門有急事。
方魁忙拆開信封,這時張鎮海問白小碟:“家裏情況怎樣?怎麼是士兵送你出城?”
“家裏沒事,紫雲有她父親照看,我的傷不礙事,行走倒是沒問題。今早收到信後,覺得信中事情重要,就出來找你們,是駿兒告訴你們在這。路上遇著周啟平,他見我一人出城,就叫人送我。”
“周啟平?”張鎮海沒見過周啟平。
“進城的時候認識的一位長官。”白小碟說道。
“哦”張鎮點點頭。
方魁拆開信封,眉頭一緊,臉色大變,沉聲說道:“我家出事了!”
“什麼事?”張鎮海疑問道。
“是我父親向天機門求援,說我家發生一些很奇怪的事,可能是妖魔鬼怪作孽,通真道長已經命伏火壇和地木壇的弟子火速前往,道長說這事可能和我有關,叫我速速回家。”方魁簡要的說了一下信裏的事。
“信裏說了你家裏發生是什麼怪事嗎?”白小碟問道,聲音有點虛弱,身體還沒恢複。
“沒有!”
“那事不宜遲,我整理下動身。”張鎮海說完就出屋,去收拾行李。
方魁腦海中浮現著父親方德的麵孔,正在用焦急的目光看著自己。自語道:“什麼事?父親一向穩重,不是大事不會如此著急,向門中求援,不會遇到”
“我也要去!師哥!”白小碟低聲道。
一句話讓方魁回過神,忙道:“不行!你身體還很虛弱,不能長途跋涉。”
“朵朵”兩聲脆耳的敲門聲,方魁估計是全陽道長回來了,忙出屋相迎,小碟跟著出屋。
這時張鎮海已經搶先一步,打開院門。
“全真人回來了,快進屋。”張鎮海大開院門。
“張施主,我們不進屋了,這是我們采的的藥,每日三次,慢火煎一個時辰給方施主服下,這是兩天的藥量,服完基本就沒事了。”這是全陽道長的聲音。
方魁急忙走到門口,看見全陽師徒二人,還是一副慈祥的麵容,徒兒靜靜站在全陽身後,說道“多謝了,全真人,不過天色已晚,不如留宿一晚。”
“方施主,就此別過,後會有期。”全陽道長也不搭話,拱手還禮,轉頭離開。
眾人望著兩師徒一高一矮的背影,慢慢消失的剛剛降臨的夜色中。
“真是很特別的道人。”張鎮海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