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顧行風滿臉尷尬,拉著青蟲就往外走。青蟲被拉出洞時以其出色的耳力聽到行風隱約說了句“流雲……”
出洞後,看著氣鼓鼓的祈夏。青蟲也不便說什麼。和祈夏一樣,青蟲對這裏也一點不熟悉,何況又是黑夜。
很自然,兩人沒走多遠就都迷路了。祈夏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沒去考慮事情的嚴重性,光顧著自己撅嘴生氣。
青蟲就站在一邊看著,什麼都不說。
過了好一會,祈夏抬頭看著青蟲“阿迪達斯,讓你見笑了。我爸他非要我嫁給行風,我現在看他是越來越不順眼。你說說,我該怎麼辦?”
青蟲看著祈夏,一字一頓地說“我肚子餓了”
祈夏呆呆地看著青蟲,噗哧一下笑出聲來“嗬嗬,你真有意思。不過我肚子也餓了呢,要不然我們去打獵吧?”
青蟲點點頭,朝祈夏伸出了右手“尊貴的女士,容許我在如此美妙的夜晚邀你同享獵奇的樂趣嗎?”
祈夏雖然覺得這個阿迪達斯說話怪怪的,但看著青蟲熱情的右手,卻是毫不猶豫地伸手迎上。她自己都不知為什麼會如此信任一個陌生人,或許是因為他替自己解開腳撩時的那份專注,或許是他給自己治愈時的那份沉穩,又或許是他那幾根看上去略顯放蕩的劉海。
而祈夏不知道,這一伸手,注定了青蟲和行風的不共戴天,也改變了自己平淡的一生。
青蟲和祈夏手牽手逛公園似的悠哉於兩人都不熟悉的森林中。
青蟲被這種感覺弄的仿佛回到校園時代,靜靜的體驗著這份寧靜。而身邊的祈夏心裏卻是小鹿亂撞,畢竟她還是第一次牽異性的手。
走了沒幾步,青蟲聽到身邊有異聲,鎖鏈錘閃電般地甩出。就聽嗷的一聲,隨後重物落地。青蟲對祈夏調皮地眨眨眼,不一會就將死去的獵物拖了出來。
“人,人形鳥妖!你是怎麼做到的?魔族的人形鳥妖,除了行風。其他守護者不是三四個別想拿下它。你,你竟然一擊就殺了它!”祈夏嘴張的老大,似乎不太相信這一幕。
青蟲則蹲在地上淡定地拔著毛“偷襲加運氣吧。沒火……湊合吃著吧”
祈夏說“我包包裏有火石,不如我們烤著吃?”
青蟲本想拒絕,畢竟在這裏烤火引來魔族可不好。後來想想生吃肉的痛苦才勉強點頭,心想大不了和魔族打一場就是了。因為青蟲知道,無論是為了在天軍中混下去不被殺,還是打探天軍的情報和去向,自己都必須牢牢抓住祈夏這個棋子。
夜晚的迷離被火焰染的更顯曖昧,被烤熟的鳥肉中一滴滴流下的肉油灑在火堆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又將這份曖昧隨著縷縷白煙帶到了夜空。
被篝火印村著臉頰的兩人相視而笑,邊吃邊笑。最後吃不動了也笑不動了,青蟲用鐵鍬撲滅了火堆一下倒在地上,平躺著望向夜空。
祈夏則抱膝坐在一邊,抬頭注視著青蟲注視的地方。青蟲雙手托著頭,好似不經意地說“鞋子穿著不舒服,除了選擇不穿,你其實還可以換雙鞋”
祈夏剛想詢問,忽然明白了青蟲的意思,沉默起來。
夜空,微風,一躺一坐的兩人,還有這飄然的話題,被祈夏的沉默渲染的更為豔麗。
青蟲點到為止,眼含淡淡的笑意等待著祈夏答話。許久,祈夏悠然道“我會認真考慮的”
青蟲坐起來,十分誠懇的說“祈夏,以後叫我阿達”
頭輕輕一甩劉海,讓誰為之著迷“阿達……”
中華鏢局內的雷德睡了並不舒服的一覺,起來後閑著無聊逗著青蟲的狄駒玩。無論是自己公司的轉型還是博針的加入,都讓他鬱悶至極。
狄駒似乎十分通人性,也裝出鬱悶的樣子耷啦著尾巴,嘴裏還時不時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
雷德越逗越無聊,起身看著坐在一旁同樣百無聊賴的無眠,隨便找了個話題“無眠兄弟,聽說你昨天可風光啦,怎麼幹的說一下,特別是打鬥環節”
無眠聽了精神一振,站起來就叫笑“哈哈哈!你是沒看到,昨天我剛進門,就把本來打算賠他們的奧德碎片往桌子上一拍,然後大聲說‘賠你們不要!現在老子不賠了!’”
說到激動處,無眠拿出那包奧德碎片往桌子上也一拍。沒想到就在此時,狄駒忽然發瘋了般一下竄上桌子,咬住奧德碎片就往下咽,吃了幾個還不夠。又一口吞下了桌子上所有的奧德碎片。
狄駒吞完碎片就跳下桌子要跑,還沒起步又忽然開始吐起來。吐又吐不出來,幹嘔了半天開始打滾,邊滾邊叫喚,弄的整個房間地上都是它的口水。
雷德和無眠被這忽如其來的狀況弄呆了,眼看著狄駒越來越痛苦,兩人卻都束手無策。
“怎麼辦?!”“我怎麼知道啊!要不,讓你們隊伍裏的治愈星來試試?”“博軍師沒分配給川總兵這組治愈星啊!”“你們不是一個編製的嗎?川如果回來狄駒死了你們誰都別想好過”“那,那我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