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飄著雪花,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蘆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舞,在隨風飛
飛揚的雪花仿佛天上仙女撒下的花瓣,純潔,美麗,動人。
下方卻是一座建立在湖泊中心的酒樓,紅色的大門透著古韻,青石台階上被來往的客人踩踏出了一絲絲裂痕,紅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絢爛的光華,亭台樓閣,湖泊孤舟,精致的石橋,江南水鄉般淡淡柔柔的霧靄,倔強的花草在初雪裏舞動著細小的身軀,似在抗議著寒冷的到來。
酒樓外,一座精致的小亭下坐著一個身穿淡藍色長袍,約十八九,臉上掛著憂愁的俊美少年。
“嗝~王伯,酒沒了,替我拿壺酒來。”
“少爺,您身子骨弱,不要喝那麼多酒了,傷身體啊”
一旁身穿管家服飾,眼神中帶著關懷的老者看著俊美少年開口勸到
“嗬嗬,無妨,身體本就是傷的,又何來傷身體之說呢?”
俊美少年苦笑一聲,眼神中帶著期待看向連接著這片土地的唯一石橋,似在找尋著什麼,片刻後,好似想到了什麼失望的搖搖頭,站起身準備自己去拿酒。
“誒,,少爺,您坐著,老奴這就去給您拿酒去。”
管家王伯見少年起身連忙將少年按回了石凳上,自己轉身向著酒樓大踏步而去。
片刻後管家王伯便拿來了酒,遞給那少年,見其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勸慰
“少爺,瀟瀟小姐已經走了三年了,您這三年除了搭理酒樓就是坐在這裏喝酒,這般傷害自己,相信瀟瀟小姐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少爺您這般作踐自己啊!”
“是啊,三年了,也不知道瀟瀟在天上過的好不好。”
少年臉色柔和的抬頭看向天空,好像能看到什麼一般,伸出手,片片白色的雪花飄落在少年手上,感受到少年的溫度後悄然融化變成水滴逃出了少年的掌心。
“王伯,走吧,一月後便是家族清算日,到時候營業額最少的酒樓會被強製收走,沐家不會讓廢物身處高位的,父親母親和瀟瀟都走了,我現在剩下的隻有這酒樓和王伯您了,我沐遊發誓,無論如何我也會保住這個酒樓和瀟瀟在這裏的點點回憶。還有王伯您。”
旋即少年(沐遊)轉身走向酒樓,略顯落寂的身影在轉身的刹那一滴透明的液體自少年臉上滑落,無聲無息的砸在了青石板上四分五裂,隻是不知是雪化的水,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唉~
身後管家王伯心疼無奈的看著這個從小看護著長大的少爺,不禁長歎了一口氣。
轉眼間離清算日還剩兩天~
“王伯,我們天楓酒樓現在排行第幾”
一間古色古香的大房間裏,坐在散發著檀香的長桌旁,一手窩著筆的沐遊緊皺著眉頭翻閱著麵前的書冊,問向身側站立著的管家王伯
“少爺,目前排行我們天楓酒樓整月營業額排在第三,距離第二相差一萬兩,距離第二相差三萬兩。”
管家王伯臉色嚴肅的說著,隨即想到了什麼一般繼續說道。
“不過少爺不必擔心,畢竟前三已不需懼怕被收走酒樓了,隻需正常上繳即可。”
“我倒是沒有擔心這方麵,我所擔心的是,客來酒樓。怕他們暗地裏使壞。”
沐遊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伸出食指揉著太陽穴。
旁邊的王伯知道,每當自家少爺做出這個習慣性動作的時候,就是在頭疼著什麼了。
“老奴這就吩咐下去,讓夥計們機靈點,再差使兩個人去盯著那客來酒樓。”
“嗯,如此也好,勞煩王伯了”
“少爺不必如此,就是那客來酒樓的沐陽也不知為何,處處跟少爺您作對,真是可恨,若不是因為他瀟瀟小姐也不會。。。。”
王伯連忙止住了話語,看向自家少爺又要陷入回憶了。急忙開口
“少爺,都是老奴的錯,老奴不該提那件事的。”
“王伯,沒事的,過去的終究是過去,現在的就好好的活著吧,連同已逝之人的那一份,好好的活著。”
沐遊擺擺手看向王伯,王伯發現自家少爺臉上回複了那一抹邪笑,雖還是感覺有些落寂,但是王伯敢肯定,以前的少爺又回來了,心下一喜,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的對著沐遊說著
“好的,少爺,老奴這就下去安排。”
“嗯,去吧隱秘一些,不要讓客來酒樓察覺我們在監視他們”
沐遊一揮手,王伯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隨手關上了房門。
房間裏隻剩下了沐遊一個人,看著空曠的房間,那抹邪笑消失了。思緒回到了很久之前
“嘻嘻嘻,沐遊哥哥,你快過來,猜猜我給你帶了什麼東西,猜中了我就把手中的酥糖給你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