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帶來刺鼻的狐*臭味道,我知道,火狐溝就在前麵了,真不知道,姐姐是如何忍受這裏的。
幾隻狐精手拿長刀,在火狐溝周圍巡視,刺目的火光照亮了它們的側臉,恐怖非常。
這火狐溝看似防護嚴密,其實裏麵雜亂不堪,隻要避過巡視的狐精,進入帳篷之間,隨處可以找到藏身的地方。
利用玄天步,我如同一陣清風,悄無聲息的飄至姐姐的帳篷外,透過窗口的縫隙望向裏麵。
依然是紅燭,紅床,隻不過,顏色已經稍顯陳舊,仿佛經常被人搓揉用來出氣一樣。
接著,我看到了紅床上,裸*身相對的兩人,不施粉黛,淡雅絕倫的姐姐,還有她對麵,那個瘦臉細眼的紅麵男子。
真是老不死,肋骨都瘦出來了,整個一半人狐狸骨架,腰還不如白虎的大腿粗,我在心裏狠狠地貶低著紅狐。
緊接著,我看到,紅狐雙手成爪狀,虛空抓向姐姐的閉目安詳的臉,一下一下,似乎在拉扯著什麼。
不一會兒,閃耀著淡淡金光的血紅色氣流從姐姐微闔的朱唇間飄出,逐漸彙合到紅狐的兩雙大手間,凝聚為了一個紅色的小球,飄進了紅狐的嘴裏。
那一刻,我清楚地看見姐姐渾身大震,汗水順著她暴露的肌膚滑下。
這是一種雙修神功,雖然不知道紅狐對姐姐做了什麼,但是很明顯,他奪走了姐姐的什麼東西,讓姐姐虛弱無比。
在衝雲妖獸界,雙修神功是被嚴厲禁止的,居住於衝雲內層聖水湖的妖皇大人,極為排斥這種有違天理的邪惡功法,曾立法斬盡修習此類功法的妖獸。
但是,因為雙修神功增長功力十分迅速,且在修煉的同時,較強的一方能夠吸收較弱的一方的所有功力為己用,所以,這種功法屢禁不止,且大多數是流傳自衝雲外圍的人類手中。
我的父親,歐陽鶴軒親王,絕對是這方麵的天才,曾創造不少這種逆天而行的霸道功法。
而現在,紅狐就在用這種方法來剝奪姐姐的功力,我在心裏,更加憎恨那個冰冷無比的父親。
隨著紅狐滿意的離開,我看到,姐姐從床頭的小櫃子裏拿出了一隻玉瓶,從裏麵倒出來一小堆紅珠,吞進了嘴裏。
“姐姐?”我輕輕地叫道。
“啊,雨漩,真的是你,你沒事了,太好了!”姐姐看到了窗口處的我,高興地眼淚都流了下來。
從門口進入,我和姐姐相擁在一起,命運坎坷,能夠死裏逃生見到彼此,我已經此生無憾了。
姐姐問了我很多事情,我都如實作答,看著她為我的奸詐而輕笑,為我的遭遇而憤怒,為白虎對母親的情誼而哀歎,我覺得真的是幸福無比,至少,這個世界,姐姐是真心為我笑,為我流淚的。
“他這樣待你,真的是孽緣啊。”姐姐說道。
“經過那幾天的虐待,我終於摸清了他的生活規律,找機會跑出來見你。那幾天的事情,我就當為媽媽賠罪,會很快忘記的。”我對抹著眼淚的姐姐說道,同時也在安慰自己。
“姐姐,你吃的那些紅珠是什麼東西?”
“那是生血丸,入口後就會化為血氣,一天內可融進肌膚,暫時稀釋我的精血。”
“那是父親和母親共同研製的救急之藥,是給失血過多的瀕死傷者使用的。”我驚呼,急忙仔細查看姐姐的身體。
“我沒事,紅狐要用我的處女之身修煉雙修神功,每一次都會奪走我大量的精血和內力,我一直用這個東西來騙他的。”
“噗!怪不得他比幾個月前還要瘦,還要老了,原來他不知道,自己吸取的隻不過是藥物化成的血氣罷了。”我笑道。
“不止哦,你忘了這藥的主體配方是什麼了嗎?”姐姐握住我的手笑道。
“哈哈,是驢血!”
整個帳篷頓時溢滿了我倆的笑聲,這是我們從王府逃出後,第一次這樣開心的笑。
一晃,時間已經過去五年多了,母親也已經不在人世了。
“姐姐,那天你是怎麼從那個母夜叉手裏逃出來的?”想起林星宸那恐怖的六心實力,我的心還是一下揪緊。
“我可沒有那個本事,還需貴人相助,還有,那個家夥也遭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