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眾人看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無不神馳目眩,半晌說不出話來。圍攻在宋俞兩人跟前的數十名高手俱是一驚,忘記了出手。
赫連圖情知這時候若不壓下宋遠橋的氣勢,必將造成難以顧忌的損失。一聲長嘯,一柄黝黑的長刀出現在宋遠橋眼前,那刀光一閃,身後的三名影子侍衛化成淡淡的影子飛速繞著宋俞二人旋轉,尋找最佳的出手機會。
‘當!’
一柄長劍毫無懸念的點在赫連圖的刀鋒之上,震得赫連圖蹌琅跌退,接著俞蓮舟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道:“這位兄台莫非是西域人士?俞蓮舟眼拙得很,不知閣下是何方神聖。”
赫連圖不想宋遠橋怎麼忽然變成俞蓮舟,剛才那一劍勢若天馬行空,明知道自己一刀下去必然無功而返,卻還是撞在對方的劍尖上。愕然道:“你便是沈七的師父?”
俞蓮舟微笑道:“正是區區在下。”
赫連圖先是一愣,旋即喝道:“那就好!”
寒光暴起,身旁一眾高手受到他氣勢的渲染,奮力向前,連寧水月也按下心頭的不適,挺著一柄長劍殺向宋青書那一方。
宋遠橋的位子被俞蓮舟接過,一人麵對汝陽王府的三名影子侍衛,還有數名飛鷹,才發覺剛才和自己並肩守在前方的高手死傷不少,便是愛子宋青書也被人在肩頭劃了一道深深的刀痕,心中湧起擔憂,雙手一籠,將攻來的七八名高手盡數攔住,向莫聲穀等問道:“你們怎樣?”
莫聲穀修為差了不少,苦戰至今消耗極巨,聽到師兄詢問,哈哈笑道:“大哥放心,我們都沒事,隻是青書他……”一語未了,宋青書哼道:“七師叔,我好得很啊。”
左側的殷梨亭嗬嗬笑道:“青書小子,回頭可要好好練練劍術了,也讓你七師叔瞧瞧。”說著一馬當先,長劍倏來倏去,愈戰愈勇,每一劍攻出,必有人應聲倒地,沒有人能切入他長劍威力籠罩下十步之內。
不過他們已好景不再,敵方高手的出動,使他們陷於苦戰之局,雖仍能不住挺進,但和剛才的勢如破竹,自是形勢大異。
峨眉派一眾功力稍弱的弟子都受了不輕的傷,便是趙夕顏在眾人的重點保護下也受了傷。由宋青書和莫聲穀、靜玄師太負起護眾人兩翼的重責。
在上方觀戰的蕭銘烈微笑道:“宋遠橋、俞蓮舟武功強橫,沒有人會感驚奇,想不到殷梨亭和莫聲穀也如此厲害,區區一個武當派竟然有如此高手,張三豐果然不愧為天下第一人,教出來的弟子俱是不凡。”
容木葉正凝視著下麵慘烈的激鬥,聞言訝然笑道:“蕭門主似乎對張老道甚是敬仰呢,宋遠橋等人倒也罷了,難得的是他們的弟子輩也如此厲害。”殷梨亭那一劍傷了他的心脈,雖然運用蓮花憐音中的絕妙心法壓住傷勢,卻使他暫時難以逞強,唯有和蕭銘烈交談打法時候。
鳴見靜靜站立在蕭銘烈身後,聽到他們的對話,低聲道:“峨眉派的滅絕師太雖為女子,但氣脈悠長,在這樣惡劣的形勢下,仍不露敗象,將右翼照顧得滴水不漏,可算是十分難得,死在她手中的門下隻怕比死在宋俞二人手中還要多。”
蕭銘烈微笑道:“豈知是她,跟在他們身後的華山派。昆侖派也甚是難得,尤其是他們聯手使出的陣法,變化多端,叫人難以捉摸。”他觀察了何太衝良久,歎息道:“鐵琴先生這一手可帥的緊啊。”
鳴見輕輕道:“若非有武當派照拂,這兩派隻怕就剩下那四人了。”
蕭銘烈微笑不語,心中卻不住的盤算,他故意讓鳴見在此旁觀,一方麵是讓他們看清楚武當派武功的變化,沈七的根基來自於武當派,鳴見觀察宋俞等人出手,自然能對沈七的根基有所領悟。其次便是要激起鳴見心中的狠勁,他知道天牢一戰讓鳴見信心大跌,隻有借此機會方能重現讓鳴見恢複自信。聞得鳴見如此說,知道時候到了,下令道:“鳴見你去調動人手,務必要將少林、武當兩派阻隔開來,丐幫能放就放,至於其他人格殺勿論!”又向容木葉微笑道:“容教主,煩請你和赫連圖纏住宋俞兩人,十三飛鷹全力對付其他人,汝陽王府的一眾高手就去對滅絕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