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沈七渾身一震,感覺到了事情出了問題,一把抓住李管事的手腕訝道:“這是你親眼所見?梅成秀可說他是被一劍從背後穿心而死。”
李管事被沈七一抓,頓覺手腕處被逃了一個鐵匝也似,連忙搖頭道:“我沒見到,是手下人見到的。我才要去看的時候,梅總管就帶著人到了,說是昨夜八派出了事情,他前來查看,正好遇到我們派去送信之人。”
沈七看著李管事,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心中卻生出一個疑問:梅成秀為什麼要跟自己隱瞞亂法的死因?他這一沉思,目光卻落到對麵一麵大銅鏡處,隨口問道:“這裏為什麼放這麼一麵銅鏡?”
李管事解釋道:“愛賭的人都相信運氣,因此各處都放了辟邪的銅鏡,同時銅鏡將大家身後都照得清楚,不怕別人出老千,另外…”他正要接著往下說,猛地一聲輕響在門外響起,跟著一道劍光向沈七奔來。沈七心生驚覺,向旁邊一閃,口中叫道:“什麼人?”待要出手之時,那道劍光一轉,竟然向沈七身旁的李管事卷去,他不急相救,便看到李管事項上慢滲出一道血痕。而李管事卻恍若不知,仍然說道:“…銅鏡再此處…”一句話尚未說完,感覺不對向項上摸去,麵色一變,立時斃命。
沈七不想這人竟然在自己眼前將李管事殺了,才醒悟道剛才那道劍光根本不是衝著自己來的。怒喝道:“好毒辣的手段!”不及檢查李管事的傷勢,猛然向前朝那劍光一指點出,正是千勢縱截手中的‘雨擊勢’。
那道劍光在李管事項上留下一道血痕之後,和沈七的指力一撞,頓時化著一柄不住顫抖的長劍。沈七定眼瞧去,持劍之人是個渾身上下都身著黑衣之人,身材甚是修長,瞧不出摸樣。他一劍得手,不欲和沈七顫抖,哼道:“誰叫你多管閑事?”轉身向門外奔去。
沈七怒道:“想走麼?”展開聽風心法,身形一晃之下已然將黑衣人的去路攔住,口中哼道:“閣下下手如此狠毒,看來昨夜之事便是閣下所為了?你倒是是誰?八派之人是不是你傷的?”他口中說話,手上卻毫不停頓,或彈或點,刹那間和對方過了數招。
那人見沈七不但輕功出神入化,無論自己如此騰挪閃避,對方總會先一步搶占去自己的去路。而且手上功夫也是精妙無比,他一連換了數門劍法,仍然無法將沈七擊退。不由得喝道:“你再不讓開,我可要出手了。”
沈七一式千勢縱截手中的百無定勢,將對方的長劍牽引開來,長臂一伸,已然到了那人麵前,手指拂動,輕輕一帶,已然將那人的麵巾摘除,道:“你不肯說,便休怪沈某了。”待要看那人長相之時,卻聽對方一聲尖叫,跟著長劍一轉,劍光閃閃,幻出點點寒光,向沈七手臂削去。左手穿過劍光,一掌向沈七胸口擊去。
沈七見這一掌來的凶惡,不及多想,運氣一掌拍出,正好和那人掌力相交。頓覺觸掌處滑膩輕柔,但掌力卻是充沛之極。他這一詫異,那人長劍已然到了沈七跟前,沈七腳下一退,硬生生滑開數步。再看時,那人已經翻身從窗戶闖了出去。
沈七哼了一聲,閃身追了出去,正好見到那人一身黑衣追進一間房內。沈七跟後一腳踢開房門,左掌護住全身,右手一掌擊出,叫道:“看你哪裏走?”定眼看時,房中坐有一人,麵色慘白之極,似乎是受了極重的傷勢。對沈七的進來恍若不知,卻是運功到了緊要關頭。在他身邊又坐了一人,是個二十來歲的少婦,麵容極為清秀,一身宮裝打扮,愕然看著闖進來的沈七。
沈七硬生生的將擊出的一掌收住,愕然叫道:“楊逍?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