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前輩,我沈七對你往日所作所為並不讚同,卻也認同你是位奇男子,不是那悻悻作態之人。而你既然是無忌的義父,我身為武當弟子自然有份責任。你若是打著求死的心思,別說我沈七看不起你,便是你家人也死得不明不白。”沈七猜到謝遜應該向自己求死,他才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情,打斷謝遜道:“這些年你隻想著報仇,有沒有想過成昆為什麼要那樣做?依你對你師父的了解,你認為他會在酒後做出那樣的糊塗事麼?這其中到底隱含著什麼陰謀,你想過沒有?若是這樣一死了之...嘿嘿...你金毛獅王也算是死不瞑目吧?”
謝遜本來想說既然自己這生已經沒有希望,有不願意為他人控製,繼續造那殺孽,不如讓沈七砍了自己的腦袋,一了百了。不想沈七猜到他的心思,喃喃道:“我師父他有什麼陰謀?這個...”
“那空見大師呢?你師父不會因為你家人之事將少林也牽扯到其中吧?”沈七冷笑道:“你謝遜在江湖中也算是大有名氣,沒想到也是個糊塗蛋。你想死沈七不攔你,若是想讓我動手——辦不到,我才不想無忌師弟日後責難於我。”
“這蠱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一直沉默不語的王誌忽然道:“凡中毒解毒無外乎運功逼毒、用藥石醫治等,若是遇到這種怪毒,一般的方法自然不管用,但若是用毒攻毒呢?我師父曾提到過當年西域有奇人號稱‘西毒’,仍是一代用毒高手,其中不乏這用毒之道,或許謝兄尚有施救的可能。”
他這道理胡青牛自然知道,聽到他提及西毒,眼中精光一閃,隨即黯淡下來:“王兄說的不錯,若是能用毒攻毒,確是還有機會,不過...胡某雖然醫毒歲有可取之處,但於用毒一道卻是...”
“是嗎?”沈七嗬嗬笑道:“看來胡先生還是有所保留啊,我聽說胡先生的夫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什麼都知道?我就知道瞞你不過。”胡青牛一臉無奈道:“你既然連我夫人都知道,那麼你該知道我夫人傳自何方了吧?還有我夫人和我之間的事情?隻可惜他此刻並不在穀中,否則以我夫妻二人合力,謝法王的蠱毒也未必能難得住我夫妻。”
沈七點頭道:“我知道你妻子姓王,乃是‘毒仙’,用毒的手段天下無雙,至於師承何處...我卻是不知,不過你夫妻二人之間的不合我倒是知道一些。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既然愛你夫人,便是丟下一些顏麵又如何?便是她不願意原諒你,想來有謝前輩這身上的奇毒,也必然能讓她心動。你們兩人在一起,難道你還沒有辦法吧她留下來麼?”
胡青牛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歡喜道:“不錯,她孤身一人在外,我始終放心不下。平日她不肯回來,想來有這‘血蠶蠱毒’必然能讓她高興...嗬嗬...”他握住沈七的雙手,笑道:“當真是多謝你的,沈兄弟,我這便去尋他。”他也不管現在已是夜半時分,便欲出門尋他夫人。
沈七見狀連忙道:“胡先生,你這一走,謝前輩若是身上毒發如何?況且現在已經是半夜,你知道到什麼地方去尋你夫人麼?”
胡青牛一怔,靜下心來,想了想道:“謝法王身上的蠱毒雖然難以醫治,但是抑製的方法還是有的。”他既然有了打算,便細細給謝遜檢查了一番,沉吟半晌,向謝遜道:“謝法王,我欲救你,必須我妻子配合才行,你既身為教中法王,想來她也不會推辭,我這便尋她回來,以我夫妻之力...嘿嘿...三月之內,必然去除你身上的蠱毒。”他轉向沈七道:“我給你一個方子,我不在的時候,你隻管按照方子行事,當可抑製住謝法王身上的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