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座上有幾人正在聊著什麼,聽到那漢子的言語,其中一名精瘦的漢子低聲笑道:“這畜生不知死活,在武當山腳下還敢如此猖狂,當真是色膽包天。”打橫的一名四十來歲的漢子卻冷笑道:“武當山腳下怎麼了?那是以前,如今的武當自顧不暇,哪裏還顧及這些齷齪的計量?”
他對麵的是一名五十開外的老者,聞言嗤笑道:“不錯,武當派雖然開派才幾十年,但發展的好生興旺,端的讓人眼紅。正所謂物極必反,他武當派雖有張三豐真人坐鎮,卻是缺少了根基,和少林這等大派比較更是少了內涵。這不武當派張翠山,十年前好大的名頭,如今卻和魔教妖人勾結在一起,更聽說和一名妖女結為夫婦,連孩子都有了。”
左手的漢子嘿嘿笑道:“哪裏是傳說?海沙派的兄弟前些日子便見到了,讚讚…武當張翠山好豔福,那妖女果然生的妖豔非常。”幾人一起低聲嗤笑,心中盡是些齷齪的想法。然後那四十來歲的漢子卻笑道:“許兄弟,你說這武當自顧不暇卻又是怎麼回事?”
姓許的漢子愕然道:“怎麼劉兄弟沒有聽說麼?武當派因為張翠山的事情已經弄得武林各派上門問罪,哪裏還能顧得了這些小事?”
那老者也點頭道:“不錯,武當派這次可難了。”
姓劉的驚訝道:“兄弟前些日子去了一趟西域,做了件買賣,這武當張翠山的事情卻是聽說過,但近來中原武林發生了什麼是事情,小弟卻是不知。”
那姓許的漢子搖頭道:“武當派先是出了名張翠山和魔教妖人勾結,現在又出了名喚著沈七的三代弟子,卻是個不知廉恥的狗賊,和蒙人勾結,殘害我中原武林人士。在大都的時候他和煉域魔頭蕭銘烈勾結,又和汝陽王那老賊同桌共飲,端的是作惡多端,死不足惜。近來江湖有傳言說他出賣了大俠郭靖留下的秘密,以換取蒙人的高官厚爵。凡我中原武林人士聞言無不痛恨,這次齊聚武當山,便是要向武當派討個說法。一是為了張翠山的事情,另一件便是為了這沈七。”
姓劉的漢子驚訝道:“向來隻聽這武當五俠在江湖多行俠義之事,沒想到竟會出了這這樣的惡賊,張翠山也就罷了,這沈七端的是賊大惡極,不除不快。”
那老者‘嗤’的一聲笑,道:“劉老弟,你也別著急,這怕這次上山你想動手也輪不到。聽說少林、峨眉、丐幫、昆侖、青城、全真教等一幹大門大派全都齊聚武當山,為的便是這件幹係,到時候可有好戲瞧呐。”
姓劉的漢子搖頭道:“武當山有張三豐坐鎮,他若是護短,這怕這件事難哪。”
姓許的漢子冷笑道:“張三豐怎的?難道便可以包庇沈七不成?咱們這些人不行一擁而上,十個二十對一個成不成?”
那老者搖頭歎息道:“隻怕江湖又起動亂啦…”話未說完,旁的衝出一人,正好將三人坐的桌子掀翻,三人一愣,卻好瞧見一名年輕的女子驚呼道:“大爺,請你放過小女子,我這唱便了。”
跟著數名漢子上前嘿嘿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剛才讓你唱你不唱,現在遲了,這便跟老子回去慢慢唱,說不定還能饒你性命。”也不管他人的眼光,徑自將那女子抓住,便欲出門。
周圍的看客和酒客跟著在旁邊哄笑,每人都似乎渴望看到一出好戲。那漢子笑著一把將這個可憐的女孩摟在懷中,少女哀求道:“求求你放開我。”柔弱的身子在他強力的懷抱中顯得那樣無力。酒樓裏密密麻麻的人繼續喝酒起哄,這種事情見得多了,世態炎涼,更何況那漢子身材魁梧,腰間掛著明晃晃尖刀,又是前呼後擁的。於是眾人酒照喝,菜照吃,劃拳吆喝,依然熱鬧開心興奮。
沈七聽到武林眾派齊聚武當山,行那興師問罪之事,當是和自己有莫大的幹係。心道自己若是不回武當山說個明白,這怕會連累武當。若是回去,自己也難說明白,正在沉吟間,無忌起身喝道:“哪裏來的渾人?竟敢搶人?”呼的跳將起來,一掌向那漢子煽去。沈七正眼瞧去,隻見數名漢子正擁著一名女子向門外走去,其後跟著一名老漢,正不住的呼喊。
卻說無忌上前,正好一掌煽在那漢子的臉頰之上,他人雖小,這掌可不輕,頓時便紅腫起來。跟著將女子拉到自己身後,喝道:“看你們還敢不敢欺負人。”
那漢子見自己被一名小孩打了,頓時怒道:“哪裏來的毛小子?竟敢動我楊老六?兄弟們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