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雪花在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緩緩落在莫乘的刀身上,隻留下‘喀嚓’的一聲輕響,那是自己手臂脫臼的聲音,莫乘手中的長刀瞬間易主。跟著眼前劃過一道閃電,厚重的刀身忽然在莫乘的頭上停住,莫乘的頭發眉毛卻被刀鋒夾帶的極度寒意冰凍起來,瞬間便籠罩著一曾薄薄的白色冰霜,旁邊的糧船幫幫眾心中泛起怪異之極的感受,這是江湖中出來沒有過的奇異功法:竟是妖豔得讓人心疼,卻有偏偏厲害得讓人心醉。
莫乘眼睜睜望著自己手中的長刀被沈七奪去,接著感受到了一種深入脊髓的冰涼,在那瞬間極度的冰冷讓他反應變的遲鈍,他的心仿佛停止了思考,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沈七身形移動,反身重重的踢在他的胸膛上,沈七姿勢優美的踢腿動作久久佇立在空中,他冷冷的望著莫乘身子在空中飛舞。
莫乘僵硬遲鈍的身軀被沈七一腳踢到空中,嘴邊不斷灑落血滴,重重落到遠處草叢之中,壓碎了一地草木,一動不動。沈七這才輕輕飄落在地麵,愛惜地撫mo空中飄舞的雪花,還在空中翻騰著耀眼的白色光芒。
沈七看也沒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莫乘,而是若有所思望著空中已然飄落的雪花:‘千勢縱截手’果然盡得自然造化之妙,他剛才奪刀用的是雪舞勢,隨後一腳是影動勢,竟然將江湖上一名二流好手打得生死不知。不過沈七心中毫無喜悅之情,此刻的自己最多能在滅絕手下撐過百招,和孟劍然也就支持大半個時辰已是極限,關鍵的是自己招式之間雖無斧鑿之痕跡,但缺少千錘百煉的經曆,使用起來還有很多未知的變數。也許對付莫乘尚可,遇上孟劍然不堪一擊也說不定。
沈七收起心中的紛亂的想法,望向周圍剩餘的糧船幫幫眾,他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道:“莫乘還算是條漢子,雖然我不認同他為蒙人賣命,但我佩服他,我不會為難你們的,你們走吧。”
沈七縱情在山野之間狂奔,遠遠望去隻有一個淡淡的青色影子在彌漫在空中,他飛躍在滾滾流逝的江水岸邊,耳畔是呼呼的風聲。由靜入動,他一反武學常規,動靜合一,拋棄了武學裏從古至今一直強調的靜坐吐納增加內力的方法,而是在運動和靜坐中運氣吐納,修煉內力,世間萬物都在運動,根本沒有絕對靜止的事物,運動乃是萬物唯一的共性,時間沒有絕對的靜止,但瞬間的停頓卻是生命的開始,這是一個奇妙的世界。
‘神藏於心,動則為神,無為之動為元神,有為之動為識神。’沈七灑脫地躍到空中,氣運腑藏,神凝關元,和糧船幫一戰之後,雖然對方不是什麼絕頂的高手,但他對於真氣的運用有又了新的體會,特別是‘千勢縱截手’的變化應用,讓他漸漸的將腑藏之氣自然循環運轉,從下而上,通過尾閭、三關,沿背部督脈上升頭頂,全身的精氣膨脹,似乎快要爆炸開來。
處理完糧船幫的事情,俞蓮舟一行四人已經失去了蹤跡,不過他卻知道他們終是要回武當的,因此也不著急,一麵提防著十三飛鷹的劫殺,一麵向武當山方向趕去。終於在逃過又一次的劫殺之後,他再次看到了無忌的身影,不過不是和張翠山一起,而是被一個元兵抱在懷中,向西邊方向趕去。
沈七心中沉吟,情知對方定然是鹿杖客所扮,沒想到自己緊趕慢趕還是沒能讓無忌躲過這一劫,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對無忌施展‘玄冥神掌’?他心頭掛念俞蓮舟,卻知師父現在無礙,當下拿定主意:還是先追上無忌再說。既然心中有了計較,沈七毫不保留,用上梯雲縱和聽風心法,刹那間和那元兵拉近了不少距離。
那元兵和俞蓮舟對了一掌之後,雖然借助‘玄冥神掌’的陰寒掌力出其不意傷了俞蓮舟,卻也知道自己絕非俞張兩人聯手的對手,因此抓了無忌絲毫不敢逗留。忽然聽到身後風聲響起,他以為是俞張兩人中的一人追了上來,沉聲喝道:“你們聽好了:想要無忌小兒留下性命的話,就趕緊給老子滾回去。不然的話,可別怪老子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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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倚天無縫相接,沈七人品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