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可怕的並不是事件本身,而是真相大白之後對於病人精神的摧殘的。黃天光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生命在萎縮,這是一種奇怪的征兆,隻有病人自身才能感覺到。
盧黃雅靜想到這些就害怕,她全身發冷,心裏頭總是發虛,胸腔裏裝的再不是一棵心髒,而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這讓她整天的煩躁不安,但是她盡力的寬慰自己,畢竟即使是給自己帶來莫大安全感的男人也不可能形影相吊。
好在無論什麼雷雨或者暴風總有平息與停止的那一刻。下班後的天空美麗而詭異,城西還籠罩在厚厚的雲層裏,可是市中心卻完全不一樣,尤其是城東那些高大的建築物,卻似乎接受著太陽的照耀,一片金光燦爛,最許有一些在天橋上行走的人們發現了東南方向出現了斑斕七彩的虹,許多的人都在用手機拍攝美麗的景色,再晚一點城西的雲完全變成火燒雲,紅得詭異奇偉,一直從暗紅到通透的紅。
歐陽必拓調侃說:“火燒邱少雲,你看全國人民的眼睛都在注視著他!”
盧黃雅靜心頭平靜了許多,她說:“實在是太美麗了,隻是過分詭異!”
回到家後,歐陽必拓的孩子光著腳丫子跑出來說:“阿姨,我把天狗給打敗了,天狗要吞滅太陽,吞滅月亮和星球宇宙,我把它打敗了,媽媽誇我勇敢!”
盧黃雅靜抱起他親了一下說:“你真勇敢,真是了不起的男子漢。”
歐陽必拓伸手接過了孩子的時候,悄悄的摸了一把盧黃雅靜的胸脯,盧黃雅靜做了個鬼臉,紅著臉跑進房間更衣。
餘立虹說:“下午的雷雨嚇死我了,幸虧有咱兒子在。”
歐陽必拓溫情脈脈的看了她一眼微笑著問:“真的打算明天就走嗎?再等兩天吧,到了周末你讓我帶著兒子到處玩玩,杭州是有名的旅遊城市,你們還是多留兩天吧。”
餘立虹透著一些尷尬,說:“就是怕影響你和盧黃小姐的生活,要不我和兒子住到賓館去。”
“那怎麼行?”歐陽必拓訓斥道,“就這麼定了,多住幾天。”
歐陽必和瞪著他爸爸問:“爸爸,你為什麼不和媽媽在一起,晚上我們一家人一起睡覺好不好。”
“那可不行兒子,你爸爸跟雅靜阿姨在一起。”歐陽比拓抱歉的對孩子說。
“哦,對了,我給你們煮了湯,我先給盧黃小姐盛一碗。”餘立虹說。
“要不我去吧。”歐陽必拓其實也是覺得讓兩個女人麵對麵挺辛苦的,他望著餘立虹的背影心想:不成不成,像我這樣的男人好象根本就沒法習慣三妻四妾,一會心疼這個一會心疼那個。